张潮在港岛进行了为期2天的交流访问,又被明窗社拉去做2天的签售、采访,然后才搭乘飞机直接飞往沪上。
这期间他开了一个港岛的银行帐号和股票账户,先让明窗社把版税转入港岛银行帐号,又让潘耀明介绍一个靠谱的证券经纪,潘耀明爽快地把常年给查先生服务的证券经纪介绍给了张潮。
张潮和对方谈过以后,决定除了明窗社的版税以外,春节后再转一笔钱过来,让他代为操持。
对方问道:“那张生的投资方向是什么呢?”
“全买腾讯就好。”
“只买这一支?”
“对”
“……那操作上……”
“不用操作,买完放着。”
“……放多久?”
“一直。”
张潮到沪上的时候,距离第七届“新理念作文大赛”复赛还有4天时间。于华这个评委会主任都还没有到沪上。
张潮这么早来,主要还是为了和《新芽》杂志社确认副刊的种种细节。
看到张潮拿出来的详细方案,和他为这个副刊的发行准备的特别礼物以后,赵常田和李启刚才放下心来。
张潮想让自己的“午夜潮汐”拥有除了他以外的发展基石,那么签约作者就是头等大事。
已经成名的老一辈作家,不会这么轻易把自己“交代”出去;年轻一辈的成名作家,已经被陆金波和小四瓜分殆尽,只剩下一些“散兵游勇”。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时代给文学新人提供的成长土壤太微薄了。
绝大部分的老牌文学期刊,审稿要求苛刻,见刊周期漫长,对文学新人极其不友好。
新创的文学刊物,为了市场考虑,审美倾向高度统一,几乎全是小四、安尼宝贝、洛洛等人的复制品。
博客还没有进入主流人群的视野,更不要说微博之类了。
这也导致了张潮印象里,国内文坛被“80后”(20世纪80年代成名)统治40年的情况。
一直到2015年以后,这种情况才有所松动,涌现出了一批真正的80后甚至90后作家,让国内文坛开始了新一轮的新陈代谢。
张潮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让这个时代早一点到来。
如果自己办刊,那申请刊号就是一件麻烦事,但是借《新芽》这个老牌期刊,以独立副刊的形式发行,就能绕过很多障碍。
至于以后是不是真的要独立出来,那就要它的发展了。
这两天,黄杰夫还带给他一个好消息——“那个马立,同意入职了,春节后就来上班。”
于华和其他评委在复赛前一天到达了沪上,也住进了酒店,并且和《新芽》杂志开了一个会,讨论复赛的一些细节问题。
张潮倒是遇到了“熟人”——和他同获这一届庄重文奖的作家毕飞雨。
最大争议来自于一等奖的设置。
“新理念作文大赛”开始的时候,A组(高三)一等奖是12人,B组(除高三外的中学组)一等奖仅有5人,C组(除中学生外30岁以下青年组)仅有1人。
复赛人数则是220人左右
后来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A组和B组一等奖人数很快膨胀到了近30人,C组则还是保持了1-3人的规模。
一方面是由于投稿人数的大大增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中的利益不好平衡。C组是因为和录取无关了,所以投稿人数不多,奖项关注度也低。
但这一届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初赛投稿数量创了新低。
所以这次于华提出了一个新观点:“既然我们这届比赛已经和大学录取无关,那么为什么还要设立一个硬性的奖项数字或者比例?一等奖完全可以空缺。达不到标准就不给嘛——谁说比赛一定要有一等奖。”
李启刚急了,争辩道:“要是没有一等奖,怎么和学生还有家长交代?媒体那边也说不过去啊!我们赛后还要出版比赛的作文集呢,没有一等奖像什么话?”
毕飞雨道:“不要老想着要给谁交代。写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们中很多人这次还肯来做这个评委,就是因为看到比赛现在和录取脱钩了,我们觉得少了这一层利害关系,说不定真能多淘出点真金来。”
张潮也补充道:“比赛不仅要做好一等奖空缺的准备,也要做好临时设置特等奖,或者其他奖的准备。真的有特别优秀的选手,那就应该让他得到应有的荣誉。”
这番话也赢得了评委们一片赞同。
赵常田一槌定音道:“我们这一届,就不预设任何奖项该有多少人得奖了!我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新理念作文大赛’,不是排排坐、分果果的比赛,要真枪实弹、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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