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的手,“宁姨,不要等了,再等下去,也许我们都过不了今晚。”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秦宁,出此下策,她比谁都痛,可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清风有没说完的话,可凌玮到底是敌是友,她已不想去猜测了,光是他对凌瑄的那分心思,她想想都后怕,即使这一局不是他设的,她也不能让他再去救了凌瑄。
以往他们不解的,他对关雎宫没由来的关照,如今都找到了缘由,也许在背后他还做了许多他们还不知道的。一想到这些默默付出的缘由,她就全身觉得恶寒,如今他的一个眼神她都会觉得像是一根刺,刺着她周身难过,坐立不安。她无法再心无旁骛的对待他于凌瑄的帮助,她想凌瑄也不会再愿意接受,自私也好,狭隘也罢,不容于世的感情亦容不了她的眼。
思及此,若兮更是急着哀求着秦宁,“宁姨,别再犹豫了,我哥和孙师傅已经被关进牢里了。藩王远水救不了近火。南宫府也没有准备,如今只能求马冽了。”
她心中焦虑,外头风声鹤唳,万一他真要与严立里应外合了,也许她们今晚都要葬送在这皇宫里。
秦宁被她两句话说得心都揪起来了,她一直在等宣室殿的消息,却迟迟不来,她窃喜的以为还会有转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原来迟迟不来的消息,竟是因为来不了了,前朝与后宫的联系都断掉了,不是不严重,是比她想得还严重。都已经到了敢明目张胆的把丞相之子和当朝少傅无故打入牢中了。
安青也是惊了心的,没想到已然是这么严重了。想必,不止后宫被围成了牢笼,宣室殿亦是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竟是那般的贴切,这一环扣一环的,所有人都陷在困局之中,如今还能抽得出身来,还有能耐力挽狂局的就只有马冽了。可巧,他又存了另一分算计。这一计一计的,不知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秦宁撑着头,无力的闭上眼睛,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只须臾,又睁开了眼睛,眸里又是清明,“皇后已经派人去见马夫人了,如今就算凌瑄要娶,她也未必会嫁。”
等死,向来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她妥协了,至于她对不起的若兮,她想她的儿子以后会加倍补偿的。如今她该想的是如何说服马雯,说服马雯继续走完她们没走完的那步棋。
“再加上我啊。”
“啪---”
“你说什么。”
显然若兮已经想好了如何换取马家的鼎力相助,她想她这个筹码是最最具诱惑的,马冽最希望看到的完美结局,他不会拒绝,欣然接受,或者他搭上名声一直再等的就是这个。
她想过宁姨会百般阻止,她还没想到要怎么说服她,可她没想过她的这个自认为最具诱惑的建议会换来宁姨的一巴掌和她几近失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