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萧墙内外都没安生之初了。
兰心见是她,颇为意外,忙迎了出来,“您怎得进宫了,衣裳都湿透了,快进去换件衣裳。”
若兮拉住了她,“姑姑,去昭阳宫,请马昭仪吧。”
兰心一愣,屋内迟迟还未作决定,却不想最终决断的竟是她。垂头,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子,应声,带了人就去了。
能让兰心姑姑心甘情愿行大礼的,若兮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沈若兮,你还没有输得彻底。
屋里头,秦宁与安青坐在软塌之上,皆是眉头深锁。见她来了,倒是露了笑言,“你怎么来了,这会乱着呢,你怎么不在家里呆着。”可话语里还是有几分埋怨,这会子事情够多了,要她再有个闪失,秦宁不敢往下想了。
若兮望着她微红的眼眶,心下一阵疼痛,敛去心伤,道,“在家也坐不住。”
“你不该进宫的”,秦宁叹息,这后宫这会到真是一个牢笼了,外面的消息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没事的,兮儿,天塌不下来。”
“是,塌不下来”,若兮重复着她的话,跪坐在她膝前,依偎在她身边,轻轻捶着她的腿。
曾经她寄居关雎宫的时候,每日会来陪她说话,也时常会如现在这样为她轻轻的捶着腿,与她说着与母女般无异的知心话。那些温馨的往事一一跃上心头,若兮心里百感交集,也无疑的红了眼眶。
“多久没有这么乖巧的呆在我身边了”,秦宁轻柔的揉着她的长发,感受着母女间许久未有的亲昵,慈爱的望着她,“我的小兮儿已经长大,马上就要做我瑄儿的新娘了。”
极力隐忍的眼泪还是伴着“新娘”二字落了下来,打在她的衣裳之上,“宁姨,我已经让兰心姑姑去请马昭仪了。”
所有温馨的笑容在那一刻全部定格,“你要干什么?”
“让凌瑄娶马妍吧。您下不了的决定,我帮您下。”
安青从来没敢想最后这句话是会由若兮说出来,这像是场滑稽的大剧,剧情跌宕,被他们演绎得那么无奈,那么不由衷,那么难以抉择,可最终却是由一个女孩,一个本该天真却已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孩说出他们其实一早就已经设定好的那个结局。这多么讽刺,讽刺着他们这些所谓的长辈的无能和道貌岸然。
秦宁没了话语,由若兮提出这事,她能大度的容下她人,她该觉着高兴的,可此刻,她却愈发的不敢看这个丫头。曾经满满的信念,终于她的孩子也要跟她一样委屈求全了。委屈求全,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安青知秦宁心里也不好受,俯身要扶起若兮,“再等等吧,心许还会有转机。”
若兮摇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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