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上写下四个大字:野无遗贤!
“右相当真是,算无遗策。”辅趚琳看了,当即大赞道,去了奏疏,自回去找袁思艺复命。
李林甫弯嘴冷笑,正欲继续批阅公文。耳边却传来杨齐宣那慌慌张张的声音。
“丈人,不好了!丈人。”
“放肆!视事的时候,称官职!”李林甫手一甩,毛笔便朝杨齐宣飞去。
“右相息怒!右相息怒!”杨齐宣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
“何事惊慌?”
“右监门卫将军刘奉延,驱使本卫的甲骑,冲散了围着礼部的举子。抓了数十人,听说还死了几个。”
“确定?”李林甫一听,双目一瞪,那眼神,似乎真能杀了杨齐宣。
“孩……下官不敢有任何欺瞒。”杨齐宣忙道。
李林甫见不似有假,身形一萎,背亦软了,便靠在躺椅上,心中喃喃道:怎会如此?
他从不害怕这些粗鄙的举子在试卷上乱涂乱画,因为三省六部中全是他的眼线,袁思艺亦是他的盟友,没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痛斥他的奏疏,呈给圣人。
但刘奉延这么一搞,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因为见了血,而且还是在皇城之中!这是摆明了,要将此事上称的节奏啊!
“当时,有人故意挑拨一众贡生,说科举被人操控,致使贡生们皆欲冲进宫城之中,找圣人讨个说法。所以,吴将军才会出此下策。”杨齐宣补充道。
“刘奉延是杨思勖的义子,你就别管了。”李林甫道,“去找卢铉和罗希奭,本相要知道,究竟是谁,煽动了这些乡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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