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右相府。
李林甫正襟危坐,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中官。
这中官名叫辅趚琳,乃是大宦袁思艺的心腹。
“右相,圣人今日,虽在兴庆宫,但此时,礼部外闹得这般大,右相亦该,做些解释才是。”辅趚琳道,“至少,得让袁将军心中有个底。”
“本相早就说过,春闱乃国之大事,各州郡长官,当严加筛选,以免让粗鄙之人,污了圣听。可恨那李适之,不听啊。”
风雅古调科是天宝六载的特科,但它的筹备工作,却是在天宝五载就已开始,那时亲近东宫的李适之,还在左相任上。而且,他手中是真的有足够的权力,支持他和李林甫唱反调。
“此事袁将军亦知道,亦有把握说服圣人。”辅趚琳首先肯定了,李林甫将罪责推给李适之的决定,而后才说,“只是,举子们都在喊‘布衣无一人及第’,就连国子监中的许多公侯之子,亦参与其中。依袁将军之见,右相也该对此事,作出解释。”
李林甫闻言,冷吭一声,低头扫了桌案上的一份辞赋一眼,这辞赋是他的女婿谏议大夫杨齐宣,托人从礼部抄来的,辞赋是一位江左举子所写,内容则是控诉李林甫于韦坚案后,派人沿着大运河而下,大肆迫害曾替韦坚出过力的船夫、漕运官吏之事。
“可知道为何,圣人今年,不亲临殿试?”李林甫抬头,问辅趚琳。
“咱家愚昧,还请右相赐教。”
“今年上元节,圣人敬了天下一杯酒,说‘昭昭有唐,天俾万国。万邦咸宁……’”
说到这,李林甫拿起笔,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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