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杜若荀掩嘴一笑,“十郎,若是有需要杜家帮忙的时候,说一声便是,杜家绝不会推辞。”
“杜家确实有事要做,不过还是等伯父醒来后,再说吧。”
“可是紧要事?”杜若荀一边碾着茶,一边皱眉问。
“右相之所以赦免杜家,可不是心善。”王衡看着杜若荀的眸眼,认真道。
“我全听你的。”
王衡别过脸去,再道:“伯父善于文辞,请他,尽快写一篇文章。表明对右相的忠心吧。若是晚了,右相的耐心,可能就没了。”
杜若荀悄悄抬眸,却见王衡无比严肃,心,不由得一震。
陪她长大的芄兰死了,尸体仍在京兆府;柳勣死了,虽说已和离,但到底数年夫妻;总把自己怼得哑口无言的二娘竟也死了,而且死不见尸。本应是最后的依靠的父亲,此刻却在装死。一时间,她只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可……可否给……给我一两天?”杜若荀道,一滴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至下巴,再滴入茶中。
“尽快。另外,我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杜若荀忽地如受惊的小鹿般,扔掉手中的所有茶具,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抓起王衡的右掌,紧紧裹着。
“你……”虽说,刚才同乘一马的时候,王衡故意一直紧紧贴着杜若荀,但他却是没想到,看上去柔弱得人尽可欺的杜若荀,竟会比自己还野,故而直接吓懵了。
“谢谢……”杜若荀双眸中,泪光闪烁。她的手攥得很紧,似是生怕一松手,眼前这位,杜家唯一的救星,就也会随风而逝。
蜡烛,将他们俩的影子,映在窗纸上。
“哎~!”崔莲娘本是来唤两人吃饭的,但看了这一幕,登时傻眼,“好歹,也忍两天嘛……”
“忍什么?”怀沙如同鬼魅一般,忽地出现在崔莲娘身边。
“忍几天再上床啊!”崔莲娘心神不宁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因此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怀沙时,登时吓得腿都软了,“不……不上床!不是上床……”
全叔同样拿怀沙没办法,因为怀沙死活不肯收他的孝敬,这在他的认知中,就是右相仍深深地敌视着杜家的意思。
“怀沙娘子,这饭食已经准备妥当了,是否请十郎,用膳啊?”全叔思来想去,觉得唯有实话实说不会让这厮起疑。
“你们是主,我们是客。哪有客人决定何时用膳的道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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