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愚钝,若非罗御史善意提醒,后果不堪设想!”王衡忙对着罗希奭一揖到底,以示他领悟到了后者的善意。
“对,多谢罗御史。若非罗御史,险些酿成大错!”杨钊慌忙补救。
王衡则将目光落在贺兰士则身上:“听说,你将妻子送到了终南山?”
“萧大夫说,形势危急,让我先带着妻儿出去避一避。”贺兰士则一脸老实巴交的表情。
“他如何跟你说的?是见面了,还是通过书信?”王衡猜测这是贺兰士则言辞中的漏洞,便追问道。
贺兰士则登时一窘,像是回答不上来了。
“此子狂妄。”王衡立刻指着他道,“竟敢构陷萧大夫!”
“对!那就打!”杨钊又“呼呼”地舞起皮鞭来。
罗希奭虽与吉温齐名,称为“罗钳吉网”,但作风却与吉温相差甚远,在出言提醒杨钊后,就静静地在旁边看着杨钊对贺兰士则用刑,而不是出言嘲笑杨钊这无能狂怒的表现。
这令王衡认为,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帮助。
“请问罗御史,可查过贺兰士则的履历?”
“履历?”罗希奭饶有兴致地看着王衡,似是在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我想,贺兰士则是块硬骨头。不如一边拷打,一边查他的过去,兴许能事半功倍。”
“好,我派人去兵部调阅他的履历。”罗希奭道。
不知是不是为了争功,罗希奭等人的效率奇高,天尚未亮,一本厚厚簿册就被送到了王衡案前。
“贺兰士则,开元元年生人,其父官至怀远县丞。开元二十年,士则入河西军。二十七年,积功至校尉。天宝二年,受前河西节度使,现刑部尚书萧炅的举荐,担任开远门城门令。”
“怀远县,可是在灵武郡,乃是朔方军的腹地啊。”罗希奭凑过来,边看边道。
王衡眼眸一转,问道:“朔方节度使,可是王大将军?”
“对,东宫的义兄,王忠嗣王大将军。”罗希奭奸笑道。
“呼!我说怎么这般难对付!原来父子两代,都在替东宫做事!”杨钊扔掉皮鞭,撑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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