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脚上黑色的靴子踏上一旁的枯枝,枯枝干脆的一声后,断成了两段。
仲丝来到邑砚的府邸前,看着面前不大的院子,蹙了蹙眉,抬手敲了敲。
一个小男孩儿急匆匆的来开门,见了她就笑,头上的一个啾啾晃了晃,“敢问,是仲医女吗。”
仲丝点了点头。
小男孩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家爷等你已久了。请跟我来。”
一路踏过,所到之处,都是盛开的芍药,各自的颜色铺了一路,循着她的目光,门童无奈解释,“说来也奇怪,我家爷什么都不喜欢,偏偏喜欢这芍药花,还十分爱惜,我们府上就总共三个伺候的人,其中两个,都是伺候这些花的。”
仲丝看着眼前的芍药花,不知为何脑海中蹦出虞凉月那张娇艳无比的脸颊来。
她的鸣鸾殿内,也是一年四季都供应着各自芍药花。
推开房门,邑砚一身玄色常服,黑发头发披散至身后,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本书,冷白色的手掌下,青灰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不光是眸色冷,眼前之人,就连肌肤,都像是冷到了极致的颜色。
听到声音,他锐利的眸光扫来,手上的书垂了下去。
仲丝眼睛很好,那书上的内容一晃而过,她看清楚了,是写着有孕的妇女如何保养和照料的。
她的心中大为震惊,但面上不显,照旧坐下给他把脉,开了单子。
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
对方面色如常,却伤得如此之重,真是忍功一流,要是换了旁人,这等伤可见骨,恐怕早就无法忍受了。
“你伤得这般重,为何不早些看大夫。”
邑砚淡声道:“有更重要的事儿,耽误了。”
什么事儿还能重要得过性命?仲丝不悦,身为医者,她本能地讨厌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儿的人。
她提早做了准备,拿了上好的伤药来,但当邑砚褪去衣服,她看到对方背后的伤口,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