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是可以博个功名的。长姐至今未嫁,在女学做夫子,教书育人。如果说娘家有谁值得托付,只有长姐了。
很快,长姐明桦就到了。她抱着季薇左看右看,稀罕得不得了,掏出一把小银锁塞进清桦手里:“这是外祖父外祖母送给薇儿的洗三礼。”
水清桦知道这银锁定是长姐自己买的,和爹娘无关,只是不戳破。
水清桦把绣屏交到明桦手中,托她卖掉。明桦一惊,她是有些眼力的,这不是普通绣品,严格地说这是一幅“绣画”,以针做画,以画入绣。绣屏上,骏马昂首奔腾,四蹄生风,肌肉线条分明,毛发纤毫毕现,仿佛随时会跃出绣布。无论是作画的人,还是刺绣的手,都至少要在此道浸淫十年以上。二人搭配,犹如双剑合璧,相得益彰。
“这是你绣的?”水明桦有些不敢置信。她知道妹妹的女红很好,但没想到这么好。她反复鉴赏,爱不释手。“你如何舍得?画是妹夫的吧,他可同意你卖?”
水清桦别开眼睛,沉默了。
对妹妹的窘境,水明桦是知道的,可她和爹爹都不过是夫子,薪俸微薄,帮不了妹妹。因为没带嫁妆进门,妹妹一直被妯娌在背后指指点点。
水明桦最终还是答应了二妹的请求。
目送长姐出了她的卧房,水清桦茫然地坐在硬木板床上,目光悠悠掠过粗陋的帐幔,过时的家具……
她真的还活着吗?
她试着起身,下地,一件件摸着眼前的物什,感受手指触碰到实物的质感。
她还活着。活着真好。
水明桦不舍得把绣屏随便卖掉,她向女学请了假,专程去鄂城县最大的绣庄,丝忆坊。
怀揣宝贝,水明桦格外有底气,直接开口要求见掌柜。伙计见她衣着普通,但生得大气端方,身上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不好怠慢。很快把她领上了二楼雅间。
稍顷,两个男子掀帘而入。高个男子气宇轩昂,目光锐利,脸庞轮廓如刀削斧凿一般。矮胖男子圆团团的脸,见人三分笑,一脸喜庆。
水明桦一眼认定矮胖的是掌柜,长得就像,于是向矮胖子颔首说道:“掌柜的,我有一副精品绣艺欲卖,你看出价几何?”
待水明桦掏出绣品,那高个子却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本是随意一瞥,瞬间目光凝住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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