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微听罢,愤愤跺了跺脚,接着一溜烟儿地跑出寝房,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喧嚣与争吵声没了踪迹,四周突然间落针可闻。
虞相礼轻咳一声:
“听眠,为父误会你了,没想到,你的心胸比你妹妹要宽广……”
“毕竟是母亲的孩子,自然有她几分气度。对了,父亲还记得我母亲的品性吗?”
“……”
虞相礼哑然。
虞听眠没指望他回应,只是语气轻柔,同他话起了家常:
“年幼时,我对母亲唯一的印象便是‘以泪洗面’,想必,父亲定是辜负了她,她才会寒了心,宁愿躲在广陵,也不愿再回虞府。”
这世上,十分的真心未必招人喜欢。
“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人之常情,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嘛,但在我看来,父亲您的品性入不了外祖的眼,他同意将母亲下嫁给您,定是母亲自己争取来的。”
虞相礼张了张口,竟找不到词反驳。
虞听眠的态度骤然一冷:
“父亲,即便母亲恨您朝三暮四,也从未想过与秦小娘为敌,可是秦小娘对母亲做了什么?母亲身子一向康健,为何生下我后香消玉殒,您有想过吗?”
“我……”
“您不用回答我,自己去查便是,该怎么做,您自己权衡。”
虞相礼放下茶盏,怔怔起身。
“晚些还有宴会,我劝父亲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虞相礼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女儿的意思。
“就如钟家之事,父亲明知一切没有转圜的余地,却还是被虞微微牵着走,若是陛下怪罪,连累了虞府,父亲有想过如何善后吗?”
“……这个……”
“您还想宁安王和您一起上奏,您有没有想过,若是宁安王府也被连累,女儿该如何自处?”
“……”
“父亲,陛下虽看好太子,可太子的品性您也略知一二,刘宋建朝不过十年,未来如何,都不是个定数,琅琊王氏都不敢站队,父亲您,凭什么对自己的眼光那般自信?”
虞相礼有些愣怔。
他本以为眼前的女儿只是一张嘴得理不饶人,没想到,对于当前局势,她竟比他这个父亲看得还要通透。
“好,为父……现在就回去,但……你能告诉为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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