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茗卿也不闪躲,背脊挺得笔直:
“儿臣一路与王家郎君玄祁相伴,太子遇刺后,儿臣更是第一时间查出刺杀者是前朝余孽,整件事是刑部主事玩忽职守,与儿臣无关。”
“那这暗卫如何能画出你的玉佩?”皇帝弯下腰凝视着他,似乎要将眼前的儿子撕碎,“朕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若不是顾念太后,朕早该将你溺死在后宫,朕给了你兵权,给了你机会报效刘宋,你却想着刺杀太子,夺嫡谋反?”
刘茗卿沉默,薄唇紧抿,一直没有解释玉佩一事。
他怎么忍心拉她下水?
就在整个大殿剑拔弩张之际,就听一声通报响彻四周:
“太后娘娘驾到!宁安王妃驾到!”
皇帝挺直背脊,将目光移开,转而对上款步而来的太后:
“母后,您怎么下山了?您身子不好,乱跑什么?”
他上前,将太后扶到高位坐下,虞听眠则十分识趣地跪在了刘茗卿身边。
她从怀中拿出玉佩:
“陛下,妾身方才听见了殿中的争执,妾身以为,王爷是冤枉的,因为王爷他早已在临行前,将玉佩交给了妾身。”
此话一出,刘茗卿猛然转身望向身边的妻子。
原来,她早已猜到了一切!
见假口供暴露,那名暗卫开始垂死挣扎:
“末将看得清楚,定是末将的举动让宁安王起了疑心,他故意将玉佩送到了王妃身边,那些余孽也曾翻越香山,王爷追杀余孽时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虞听眠轻笑:
“你的意思,是王爷提前算准了我会在半山腰处遇到危险,提前算准了我会逃到南半坡,提前算准了我与贼人周旋时的下山路径,于是他假借追杀半山腰处的贼人,提前等候,只为将玉佩送给我保管,好洗脱嫌疑,是这样吗?”
暗卫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也未免太过巧合,别说这个理由皇上不信,就是换成任何人,恐怕也会质疑。
默了一瞬,他道,“或许……是让交给守护王妃的暗卫也未可知……”
声音明显没了方才的气势。
虞听眠低了低头,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