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3号床向思翎的情况怎么样?”
急诊室外,陈浦把医生拦住了。
“她之前晕倒了是吧?到医院没多久就醒了,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正常,没什么问题,以后多注意休息,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再留观几个小时就可以走了。”
陈浦掏出警官证,无声地亮给医生,说:“我想知道,她之前是真晕还是假晕,能判断吗?”
医生愣了一下,声音也放低了,说:“病人是在做完一系列常规检查,正打算给她做脑电图之前醒的。她的脑电图、血压、心电图都正常。我只能说,人如果在突发昏厥状态,这几项指标,通常会有异常。但是她的指标很稳定。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只能说是大多数人的情况。”
告别了医生,陈浦走向急诊留观病房区,闫勇和周扬新正守在一间病房门口,背对着陈浦,交头接耳。
周扬新:“自从骆怀铮来了,鹞妹子都不和我们站一块儿了。”
闫勇:“她关心人家,哪里还记得我们。”
周扬新:“我草,怎么看都是绝配。”
闫勇:“总比便宜了一队三队那些狗好。”
陈浦隔着半米远,站在两人身后,只觉得心里就跟扯了根长长的绳子似的,绳子的那头不知道在哪里。此刻,那根细细的绳子就被这俩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得,摇摇晃晃,随时就要绷断掉。
他抬眸,越过两人肩头,望向前方走廊。
夜已深了,但这是急诊,走廊不断有人经过。骆怀铮正坐在一排蓝靠背铁椅子上,因为天热,西装脱了搭在臂弯里,只穿着长袖白衬衣和黑色西裤,更显得人清瘦挺拔,气质脱俗。
陈浦和几个刑警,穿着短袖,都是汗流浃背。骆怀铮长衣长裤衣冠楚楚,却好像没多少汗。而且这人出狱后,皮肤大概又捂白回来,坐在光线不强的走角落里,也显得白皙清爽。
陈浦眸光一瞟,眼睛就像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似的——同样白皙清爽的李轻鹞,正从自动贩卖机里拿了两瓶水,转身递给骆怀铮。骆怀铮冲她笑了一下,说谢谢。她笑笑不说话,拿着另一瓶水,挨着骆怀铮坐下了。
她竟然挨着骆怀铮坐下了!中间一个空位都没隔开。
而后骆怀铮就伸手要帮她拧瓶盖,李轻鹞又笑了一下,偏手躲开,自己拧开瓶盖,喝了几口。骆怀铮就用一种非常温柔的眼神,安静地看着她。
陈浦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他就是去审了个向思翎的功夫,向思翎还装晕,兵荒马乱送来医院,前后脚也就两三个钟头。
为什么这两人突然亲近熟悉得好像那七年的隔阂不曾有过?
大概是陈浦的眼神过于阴恻恻,隔着半米的闫勇周扬新还没察觉他的存在,十多米外的李轻鹞先看到了他。这一瞬间,女菩萨的眼神明显动了一下,令陈浦心头一热。她还有了个明显要起身的动作。
骆怀铮也看到了陈浦,神色很沉静。
就在这时。
骆怀铮的手往李轻鹞肩上轻轻一搭,凑近说了句什么,李轻鹞就没马上起身,转头跟他说起话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再看陈浦。
陈浦一脸死气。
只在心里用尽全部力气,狠狠地骂了句“草”。
哪怕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小动作,以陈浦比针眼稍大一丁点的男人心,和猎犬般的敏锐触觉,也完全意识到了,骆怀铮对待李轻鹞态度的微妙转变。
但陈浦没忘了正事为重,职责在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一对野鸳鸯,定了定颤巍巍的心神,问:“向思翎情况怎么样?”
“我草,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音没听到。”
陈浦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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