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妓馆。”
“行人和乐妓都用不上书,我想把书斋和纸坊打通,开成酒楼。”
苏澜知道,没有人比江承更会做生意,她想了想:“那便做酒楼,冯老那里我去说。”
“这是近几个月书斋和纸坊的账册,入不敷出,你看一看吧!”
“不必。”苏澜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
苏澜侧头:“还有事?”
江承强捺着情意汹涌:“为什么信我?”
“用人不疑。”苏澜说完笑了笑,“况且你的确深谙行商之道不是吗?”
江承:“可我曾恶语中伤你,也曾误会过你,你看起来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
苏澜:“那是自然。以德报怨,又该以何报德呢?我重用你,是要你帮我赚钱。”
“至于过去的事,又不是谋财害命的血海深仇,几句恶语而已,我还没那么小气。”
苏澜说完就要出门,刚踏过门槛的脚又突然收回来,转身看着江承。
江承被她看得没来由的心慌,他说:“怎么了?”
“丑话说在前头,我要苏漪生不如死的活着。你若是背着我帮她,可要掂量掂量,你的身契还在我手上。”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
掌着身契就等同于被扼住命脉,这也是苏澜敢用江承的主要原因。
本是心照不宣,可这样直白抛出来,就显得有些残忍。
江承不是柔顺性子,换做平时必是要怼回去,或者再不给她当牛做马。
想赚银子,老子偏偏不让!
可此时,看着她眉间凛冽,和清澈眼眸中的倔强,他竟发觉自己怂了,只想安抚她别生气。
江承喉结上下一滚,点头:“嗯,知道了。”
这么听话?
苏澜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严厉了?
毕竟,他刚救过自己。
“我就是……那个、那个啥……那个……”
江承看她结巴,忽然笑了。
满目星辰,清朗至极。
“不用解释,我明白。”
苏澜绷着下巴:“谁解释了?我是你的主子,需要跟你解释吗?简直不知所谓!”
她转身就走,却被门槛绊住,眼看就要摔个大马趴,好在江承反应快险险将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