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姑娘是个好人,你别做他想。”
江承没有回复,他心里很乱。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恨苏澜的,苏漪说他看上苏澜时,他心中只有讽刺。
可如今呢?
胡娇也在提醒他。
他对苏澜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随便是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承心绪杂乱。
马车到了他新租的宅子,自从苏漪住进他家,他就没回去睡过。
这处宅子在贫民巷,龙蛇混杂,又小又隐蔽,人一进来想找到都难。
他抱着苏澜下车,感受到她呼吸灼热,垂首见她迷蒙着眼看他。
“阿舅,我难受。”她声音沙哑带着泣音,柔柔婉婉,让人心疼。
江承紧了紧手臂,低声安慰:“别怕,看了大夫就不难受了。”
这说话的声气柔和得能掐出水来,听得胡娇心惊肉跳。
心上人在怀,又是这般春情娇艳,她真怕江承控制不住。
好在江承脸红归脸红,做事的条理却一丝不乱,去请了贫民巷最好的女医。
“伤口已经处理好,但暖情香无解,又最磨女子,阴元不泄出药性是消不掉的。”
胡娇着急:“这可怎么办,姑娘还未嫁人,断断做不得那等事啊!”
江承更是急的来回踱步。
女医笑看着江承:“那便提早成婚吧。”
“我们不是……”
“不用解释,我懂。”女医还是笑,“有情就行。”
说罢,施施然走了。
苏澜感觉自己在被火灼,但好歹还有理智,她咬牙道:“给我冷水。”
胡娇急:“您这么虚弱,受不住冷水的。”
“冷水来!”苏澜喘息着,她怕自己理智全失撑不住,“速去!”
江承只得打来井水,然后退了出去,胡娇扶着苏澜进浴桶。
深井之水即便在夏日也是寒凉,加之苏澜周身如火,进浴桶的一刻她就颤抖不止。
寒意像冰冻的毫针一样,猛地刺入她的皮肤,疼得她忍不住痛哭。
冰火两重,噬心锥骨。
身体已经麻木,头脑却越发清明。
她又疼又冷,偏偏身体深处还似有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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