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芝小心地凑近一些,再次劝道:“大小姐,你还是吃些吧,大夫说……”
啪的一声,赵云舒烦躁地打掉那只碗:“不吃不吃不吃!要我说多少次?”
兰芝跪了下去,小心地捡瓷片,不敢再吭声了。
院里的初菊,带着一丝讽刺望着屋里,摇了摇头……兰芝这丫头是真蠢,骨子仿佛喜欢被虐似的。被伤害了还要一次次凑上去,让人很是不解
她试图劝说过两次,让兰芝保命要紧,可是兰芝却一脸正气:“初菊姐,那可是我们主子啊,我们是奴婢,本来就应该一切以主子为先。受些委屈算什么呢?”
从此以后,初菊也断了再劝的心思。要送死的人,谁拦得住呢?
没一会儿,兰芝就端着盛满碎片的托盘出来了,双手被烫得红红的,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初菊问也不问,站在原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上一眼。
刘嬷嬷从厨房出来,咦了一声:“怎么了?大小姐还不吃吗?”
“是啊,可急死了,大小姐这样会把身体拖垮的。”
刘嬷嬷沉思了一下:“这样,我赶紧回趟赵家,把这事告诉夫人,请夫人接大小姐回去住些日子。”
刘嬷嬷走之前,回过头来:“初菊兰芝,你们将盆里的衣服都洗了,这春杏一走,家里连个做粗活的人都没有。”
原本赵云舒嫁人时,赵氏是给了两个粗使婢女的,可是范家院子实在小得可怜,实在是住不下,才将这两人打发回去了。
后来这些活落在了春杏头上,春杏一走,就只能初菊他们干。
兰芝并无怨言,老老实实地就去洗衣,初菊却幽幽叹气,想着之前春杏的事觉得唏嘘。
春杏被送走的时候挨了狠狠的二十棍,原本身体就瘦弱的她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是两个小厮架着离开的。
当时她本想悄悄送些药备上,可是赵家的人一直死死盯着,寻不到一点空处。
那种姑子庙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初菊曾听老人说过,说那里全是犯了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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