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嬷嬷心里油然升起钦佩之情,自家少夫人料事如神手段了得,也太厉害了。
偏偏此时,云禾转向她:“这次去范家的事,你干得极好。只是我越想越怕,万一我派去的车迟了些,让那赵氏伤了你,我就万分懊恼了。”
“少夫人,不用担心老奴,赵夫人最多是教训我一番,打我一顿出出气,不敢闹出人命的。”
“不行!”云禾皱眉:“你们是我的人,别说是打,就是骂也是骂不得的。”
江嬷嬷心中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少夫人,我们只是下人,我们的命都是少夫人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值的。”
云禾摇头:“你和白芍在我眼中可不是什么下人。以后一定记得,无论做什么,都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命才是第一位。知道吗?”
江嬷嬷眼睛红红点了点头。
除了他家的少夫人,谁还会对下人这么好啊,不打不骂就是好的了,谁会在意这些小事。
云禾这里其乐融融,而城郊的范家,却是气氛诡异。
范以安一大早就坐了马车回了豫清书院,临走之前,他意味深长地对赵云舒说:“好好养着吧,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赵云舒本来恹恹无力,听见这话眼眶又红了起来:“怎么能过去呢,这根本就过不去。”
范以安皱起眉来严肃了一些:“一天哭哭啼啼的,事情就能变得好些?”
“夫君,那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心疼吗?”赵云舒抓住他的手质问起来。
“没成型的一滩血水,算什么孩子。”
范以安不动声色将手移开:“我这次去书院会到秋试完才回,望你在家孝顺母亲,帮扶妯娌。”
他说完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任凭赵云舒在后面怎么唤也没回头。
赵云舒哭哭啼啼,心想夫君为什么这么心狠呢?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她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兰芝端了粥进来:“大小姐,你吃些粥吧,你今日都没吃什么东西。”
“不吃,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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