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恐只有朝堂官员才知道,我也不敢妄加揣测,但陛下的务实之心,早已天下皆知,不务实,而只务在言语,注定难得朝廷器重。”
“不过从最近朝廷的变化来看,的确已有风向变动之嫌。”
“朝廷有意将我等士子征召到朝廷,恐也是有意试探我等态度,以及借这些新编教材,来试探我等对天下之看法。”
解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开口道:“我倒是有不同看法。”
“朝廷是有求变之心的,至少陛下是不喜那些虚头巴脑的话,更喜欢做一些务实的事,而这未尝不是对我等应届科举考生的一个要求,唯有务实,为天下做实事,或许才能在天下站稳脚跟,也当要成为我等士人的立足根基。”
解缙很敢于说出自己的看法。
并不轻易避讳。
一旁的士人若有所思。
务实,这两字,陛下从大明开国,就一直在念,只是效果实际并不好,如今只算是‘旧事重提’,但有夏之白这珠玉在前,日后再有人想随意糊弄,恐也会变得艰难了。
是好是坏,因人而异。
只是楼上不少士人却下意识远离了卓敬跟吴谦两人,两人以己之私,揣度朝廷之公心,已然是触了一些眉头,何况任亨泰跟解缙说的很清楚,这份报纸,未尝不是朝廷对他们的考验。
公私要分明!
卓敬跟吴谦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心中却是暗暗焦急。
一时不察,却是犯了大错,虽只是无心之言,但就看听者有没有意了,而且其他人都没说,独独他们几人说了,这无疑会拉低他们在朝廷的印象。
寻常倒也无事,但若是科举高中,参加殿试,保不齐就有人‘旧事重提’,到时他们就太吃亏了。
只是话已说出口,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想收回也是没法。
只能吃下这一计暗亏。
但心中却是对解缙、任亨泰生出了怨意,若非两人,他们又岂会落得众矢之的?又岂会掉入这般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