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学子而言,只要读了几本儒家经典,能讲会说,生活就能一帆风顺。”
“但一旦遭遇挫折,受一点打击,往往就会改选更张,另攀他枝。”
“学问是从实践中来的,不是空读书就能得到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
“儒家的思想,也没有很多人理解的那么浅显,只是很多人人云亦云,一味地牵强附会,从而导致了儒家学说的不断空洞,所谓仁政有两种,一种是为百姓的当前利益,另一种为百姓的长远利益。”
“前一种是小仁政,后一种是大仁政。”
“两者是兼顾并互补的。”
“朝廷的士大夫,口中喊着为民请命,但又当真为百姓做了多少事事。”
“对很多人而言,仁政爱民只是一个口号,而且在旧元的残暴统治下,天下很多士人早已忘却了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是非,他们秉持的利己主义,因为利益凌驾于国家至上。”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他们随意的编造、扭曲、传播、反对,真正对天下有益的事。”
“私心超过了公心。”
“儒家学说也好,道家学说也罢。”
“甚至是法家、墨家。”
“任何学说都是服务于人的,而不当是人服务于这些学说的,刘三吾学士满腹经纶,但这些经纶,又有多少能为天下所用?如今天下的学子都为‘儒家’的‘形’束缚住了,因而必须打破。”
“而且要坚定的打破。”
“让人从儒家的‘形而上学’上脱离出来。”
“让儒家的学说,为朝廷为天下所用,而不是让儒家的学说,成为朝廷的累赘跟负担,甚至成为天下前进的阻碍。”
“任何学说都只能是为人服务的工具,不能反客为主,捆绑住人。”
“我夏之白求的是大仁。”
“我要将世人,从过去沉疴的封闭保守的学术氛围中,挣脱出来,让文学、算术、历史、杂学、道法等为人主掌,而非是让人成为儒家等学术的奴才。”
夏之白双目灼灼,有着坚定的信仰。
解放思想,势在必行。
闻言。
刘三吾脸色大变。
他怒目而视,右手愤怒的指向夏之白,怒道:“夏之白,你竟敢这么羞辱我?”
夏之白望向刘三吾,嗤笑道:“我何曾羞辱过你?只是你自身在对号入座罢了,现在的儒家当推陈出新,而不该是死守着教条,故步自封,既然你们这批老人不思进取,那就让年轻人来。”
“他们比我等更有冲劲也更有想象力。”
“你”刘三吾怒指着夏之白,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夏之白平静的扫过四周,他的目光扫过之地,众学士纷纷垂首,无人敢与之对视。
夏之白摇摇头,继续道:“洪武三年,陛下颁布诏令,举行科举,然科举仅行三年,陛下就宣布罢废科举,诸位可还记得当时陛下是如何评价的科举?”
“有司所取多后生少年,且不堪实用,无法以所学措诸行事。”
“简而言之,科举录取的士人,无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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