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感下雨,但雨后舒适的空气会令人陷入迷醉,平檀这座城市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卧室在二楼,要拐上一道S型楼梯才能见到二楼小厅的影子。
那段楼梯下空荡得很,堆了一些她淘来的瓷器花瓶在底下,自然成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储蓄间。
她没开灯,那些器具手艺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黑漆漆一片。
细跟长靴在木制梯台踩踏出空灵顿响。
偶有细碎的瓶器碰撞声,底间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团在下方,微微晃动。
谢溪往那儿瞥了一眼,小东西还挺会挑地方。
可神经的软疲在催促着她赶紧休息。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在二楼靠小厅窗户旁的卧室内,梳妆台上置了一面古铜镜。
她取下松扎的头绳,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微卷长发宣泄似地撒欢散开,配上复古的妆容,活脱脱以一位复古式美女。
从远到近,再辗转到这座城市的繁中小镇。
这是她“复活”以来,最让她舒适且最符合自身长相的一副妆发。
近来快要入秋,天气愈发寒冷。一降温,浑身酸痛的毛病,大概是受刑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于是,她按照惯例去卫生间用泡脚木桶接了一桶热水,又扔了两袋中医开的药材进去。
利索地脱掉长靴和袜子,才露那双比其他女人要小很多、也窄很多的秀珍脚。
她的脚趾头并不完整,向脚心裹了半截,如胶似漆地扒住脚底心,再也分不开。
所幸事物的发展是进步的,如今这个时代和她有一样小脚的人,差不多已经老得掉牙齿,只差进棺材的临门一脚。
要是在南国时期,她一定将那些怂恿女子裹小脚的人大卸八块。
还好,现在这种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她舒适地靠在皮软毯子盖着的竹子椅子上,卸下这一天的劳累,闭上眼睛,存了许久的闷气绵绵地顺着浓艳的嘴唇吐出。
顺手关了灯,她开始沉思距离自己阴德圆满的日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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