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更有底气了。
不过是一个娘们儿而已,再邪乎能邪乎到哪儿去。
梦里提示,前面会有一条脱落大马路的泥泞小道,进到里面,他会见到那个叫“谢溪”的女人。
可已经驱车一个小时,马路两边安置的防护栏延伸得连绵无尽,哪里有什么小道的影子,连个缺口也没有。
他爷爷不会是小时候当睡前故事唬自己的吧,但家谱里明明白边地记载了谢溪助力卫家的过程,一桩桩一件件,比砧板还真。
在情绪几近崩溃时,右前方忽地恍然一下,从中间晃出虚影,裂出一道缺口,一条雨水点缀的破旧小路显现在眼前。
卫诞毫不犹豫地打了下方向盘,将车子转进小道。
这小道经久不过人,高堆的野草尖冲向掉落银针的黑夜,最多的鬼针草划过汽车玻璃窗时,发出哗啦啦闷响。
一遇稍硬些的枝干刮擦在进口TPU材质的车身膜上,呲呲啦啦像是指甲崩在黑板上能把人拉崩溃的声音,尤其在空无一人的野地。
汽车又在野地行了几分钟。
在不远处,衬着前车灯亮明的光,有一个直挺挺的银黑影子站在茂密过膝的野草内。
卫诞登时心里一咯噔,奶奶的,在这种地方不会碰上鬼吧,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一个撑着长柄伞的人站在那儿。
应当就是她了。
他慢慢停下了车,目光先放在那只捏伞的手上。
实在是那手太容易让人产生诡异奇谲的想法,如雕似玉,裹挟车灯光造出一种翡翠玉器的通透。外头戴的镂空黑案编织的纱网手套也抵挡不住欲将掀起的明炽。
那人半个下身隐在草堆里,唯有腰带泛着蓝银色的光,携带尾尖的发丝荡漾。
镂空?车槽的铃铛也是镂空设置,不用想她就是谢溪了。
祖籍上记载谢溪帮衬诸事,但从无画像。
他作为卫家最小一辈,实则是从未见过谢溪本人。
人一到不熟悉的境地,尤其面前还站了一位不明相貌,气场却四发的人,骨子里会产生自然而然的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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