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违和的感觉,陡然生出的一种强烈不对劲充斥着他的大脑。
但这种表现在妆晏霆看来,却是让他习以为常,没有一点意外,唇角似乎还弯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
他温柔地握了握舒含盈的手,又介绍起了那个将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到极致的少年,只是其中夹杂了很多别的味道。
他神色慈爱的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后,对妆芜恙道:“这位是你舒阿姨的儿子,叫祀邻桉,这小子可真是一表人才,才能卓越啊……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不是老了,越来越赶不上年轻人了。”
一旁舒含盈连忙一阵安慰:“哪有的事!你就是爱多想这些!”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谁知末了他又对妆芜恙添上一句:“你以后随妆棉叫他哥哥就行,你们年轻人可以多接触接触,能学到不少……”
听见这句话,祀邻桉终于抬了抬他那矜贵如同手办的头颅,冲妆芜恙微微点头,全程都没一点多余的情绪流露。
妆晏霆这才终于略过了这一段,随后关心了一下妆棉后,就自顾自的跟舒含盈两人蜜里调油。
接下来妆芜恙整个人都越来越浑浑噩噩,脑中的异常临近炸裂,桌上三人后面的动静他再没听进一个字。
就仿佛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格外朦胧又混乱,违和感从始至终都挥之不去,直到他猛的放下碗筷,算得上仓皇而逃。
身后及时传来妆晏霆的呼喊声,还有一道隐隐约约却哪怕他浑噩也无法忽视的视线。
踉踉跄跄地,一直到出了门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那种怪异的炸裂感才逐渐消退。
随即也毫不意外地察觉到身后有一些跟踪自己的身影,他不在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人。
直至此时他才有心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自己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两边略有些老旧的居民楼一路延伸,最底层有着稀少的店铺,中间的道路狭窄,勉强算是阔出来的小道。
妆芜恙驻足沉默片刻……
他现在绝不会想再回去,那就只能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走看,随遇而安就行。
“叮铃……”
就在他再次抬脚往前走时,一旁陡然传来几声自行车急促的铃铛声,没等他回头看,整个人却突然间下坠,随即而来的是眼前一黑。
后面方才按铃的年轻女孩吓得跌下车,也顾不得疼,跑到洞口边往下看,见什么也看不清,顿时紧张得大喊道:“天呀!这可怎么办!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快来人帮帮忙!有人掉进下水道了!”
这喊声穿出很远,但妆芜恙此刻却根本听不见。
有极亮的光随着眼眶扩散在了妆芜恙的眼皮上,他颤动着睁开了眼睛,耳边隐隐传来数道交流声。
眼前一阵恍惚后,印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前三三两两地站着些人,交谈声从他们嘴中传出。
随着视线转动,更多景象出现在他眼中。
那扇石门被嵌在了山壁里,整座山壁一眼望不到边,陡峭无比且寸草不生。
石门风格怪异,与山壁结合,莫名像是一道地狱封印线,压迫感十足,把众人通通隔离在了外面。
还未等他搞清楚状况, 异象却突生。
此刻在他眼前,突然漂浮出了许多蓝盈盈的细小颗粒,速度由慢而快,像是被胶水粘上似得,组成了汉字,上面显示着此时妆芜恙还不太理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