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才见早已有四个人在外面跪着等传见,其中有两个向桉认识——齐远深、苏以诚,另外两个脸有点印象,但不知名字,不过容貌在前面二人之上。
悄无声息看一眼长福,他却只回了个微笑,然后规规矩矩站到了他该站的地方。
此时殿内,寂静无声。
几息呼吸后,苻清白平静道:“臣不知。”
“一半原由是他打了你,你是朕的臣子,他如今还是个连朝堂没入的皇子,律法不允许他打你一个有官身的将军。朕问你,你为何不说他打了你,妄想欺君?”
“臣不想陛下为小事烦心。”
事实上,入宫前一刻,苻清白刚翻身下马,还未进宫门,向杺突然斜斜冒出来,二话不说,拳头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视线里模糊一瞥,苻清白头一歪,顺势擒住向杺双手,瞬间久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轻松化解。
“猜猜看他挨打另一半原由。”
皇帝目光紧盯眼前这个身姿欣长,挺拔如松柏的少年,今年的他才十七,正当年少时,纵使他是皇帝,他有时在他面前也不免有容颜已去之感。
苻清白:“今日没背书。”
向杺不爱背书、不爱读书整个朝堂皆知,众多大臣对此不满、有顾虑,若不是他占了个嫡长名头,太子之位或早已确立。
纵然皇帝不立,诸多大臣亦会推着皇帝立,不会像现在这般放任不管。
“没背书是小事。”皇帝似是无奈似是庆幸,“他求朕,别把绵康赐婚给你。你呢,你全凭朕做主,这下倒是皆大欢喜了。”
苻清白眼底稍纵即逝闪过一抹慌,但多年战场上拼杀历练出在危机中保持理智冷静,让他的下意识捕捉到了皇帝表情里细微处展露出的凉寒。
苻清白波澜不惊:“是。”
“苻卿。”皇帝坐回龙椅,似笑非笑,“塬国律法规定:凡娶公主者终身不可在朝为官。”
“臣……谢过陛下。”
“茶楼一事,事关皇家清白,若你无意,朕已经传苏以诚、齐远深、绵康等人进宫。长福。”
长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