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虽然没明说,但左柯让读懂她内心活动,挑起她一缕头发,搔她鼻尖:“你别跟我比这,有本事跟我比比体力。”
这话邬思黎要是接下去,必然得飙上高速路,于是她聪明地闭嘴不语,偏左柯让又不放过她,明知故问她怎么不说话。
邬思黎觉得他好烦,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亢奋,她早上睁眼到现在,耳边都是他在叽叽喳喳,像只苍蝇一样嗡嗡乱飞。
她越急得像热锅蚂蚁,他就越不疾不徐。
电梯到地库,邬思黎率先跨出,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人勾着肩膀拖回去。
左柯让搂着她,不满臭脸:“你夸父?步子迈那老大。”
邬思黎焦急不已又无可奈何:“可是真的要迟到了啊。”
“这样,”左柯让帮她想办法,出谋划策:“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保证十五分钟内到学校。”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十五分钟。
邬思铭保持怀疑。
左柯让甩着车钥匙拿腔拿调:“不说算咯。”
反正都是得坐他车,邬思黎死马当活马医:“喜欢你。”
左柯让严谨地挑三拣四:“主语呢?”
他真的,
又烦又幼稚。
邬思黎补充:“我喜欢你。”
左柯让如愿以偿,不再为难邬思黎,上车后老老实实开车,在限速范围内开到最快,他开车猛却很稳,坐他车邬思黎还挺踏实的。
行至一半察觉到街景陌生又熟悉,邬思黎坐直身体:“没开错路吗?”
“我第一天去宁大啊乖乖。”左柯让好笑于她的提问,解释:“这条路更近,前儿刚修好通车。”
怪不得他一点都不着急。
原来是早就有打算。
就故意惹她着急。
什么恶趣味。
邬思黎特无语,偏过头看窗外,留个后脑勺给他。
十分钟出头,车子停在窄巷,邬思黎背上托特包准备下车,左柯让又拦住她。
“不到十五分钟,我超额完成任务了。”他邀功:“有没有奖励?”
邬思黎被他闹一早上,耐心所剩无几,解开安全带在他脸颊、嘴唇各亲一下算作吻别,然后迅速推门下车。
左柯让坐车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意味不明哼一声。
越来越敷衍他了。
好气啊。
*
周一课比较满,邬思黎一个上午都是都是专业课,下午还有一节思政课,上午上课地方在四楼,她几乎是踩点到教室,邹念桐已经占好位置,见邬思黎出现在教室门口,挥了挥胳膊。
“思黎!这!”
专业老师紧随她后面,边上讲台边提醒同学们赶紧找位置坐好。阶梯教室座位呈二四二排列,中间是四连座,两边为二,邬思黎快步朝邹念桐那儿走,在第四排靠窗,前一排坐着同寝室其他两位舍友,摆手同她打招呼。
邬思黎坐下后,邹念桐把放她桌上占位的书挪到自己跟前:“今天咋晚这么多?弟弟情况不好?”
邬思黎大一入学前就和左柯让住了整个暑假,开学后他不许她住校,而宁大规定只有到大二才可以搬出寝室,于是邬思黎便以照顾邬思铭为由,找导员申请,住宿费照交,但不住学校。
当然,这个住宿费是左柯让出。
邬思黎的家庭情况在寝室里不是什么秘密,同寝室另外三人都以为她住外面是和弟弟一起。
“没。”邬思黎边掏书本边扯慌:“起晚了。”
“那就好那就好。”邹念桐以手掩唇:“我妈给我寄的牛肉丸昨天到了,中午回宿舍你带点回去,弟弟不是爱吃吗。”
朋友圈不见得非要用一道屏障才能划分清晰,有时候一两个话题插不上话,也就融不进那个圈子。邬思黎是慢热型格,她又不住校,缺少和舍友们的交流,邹念桐与其他两个天天住在一起夜聊,也不是说孤立邬思黎,不过是相较起来没那么亲近。
所以大一初入学有段时间在学校里她都是独自一人。
宁大大一新生军训是在十月一国庆结束后开始,为期半个月,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先进行一小时晨练,然后才能去吃早饭,邹念桐他们仨接连一周都因为抢不过其他饿虎扑食的人而只能吃泡面,怨气大得不行。
邬思黎听到她们抱怨,说可以帮他们带早饭,从那以后寝室关系就渐渐密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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