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以缓解紧张的局势。
可陈先笙被放开以后,又再次冲了上去,对着癞子头一顿疯狂输出。
你说打就打,说停就停?我又不是你的小弟,凭什么要听你指挥?
一挑五,还能压着对方打。
如此血脉喷张的场面,看得其他囚犯肾上腺素飙升。他们双手抓住铁栅栏做推拉运动,活像一群发情的大猩猩:
“厉害啊,给我狠狠揍他!”
“哈哈哈哈,这家伙也有今天!”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整个监狱二层,都因此沸腾。巨大的动静,立刻引来了数名狱卒。他们用鞭柄敲打铁栅栏,厉声发出警告:
“都给我住手!靠墙抱头蹲下!”
癞子头满脸鲜血,疼得要命。狱卒的出现,让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嘴里哼哧哼哧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呼救声:
“波哥,救……救我。”
陈先笙装作没听见,用锁链紧紧勒住癞子头。待狱卒们掏钥匙打开牢门,冲进来准备拉开两人时。他却像是突然恢复理智,自觉地来到墙角抱头蹲下。
争那么一两秒没意义,还要白吃几记闷头鞭。不划算,所以果断放开。
二层的狱卒全程板着脸,叫同僚给陈先笙戴上限制行动能力的脚铐。随后打开第八间牢房,将人驱赶了进去。
癞子头大口大口喘息,双手紧紧握住铁栅栏。其他牢房囚犯投来的打趣目光,让他觉得像被脱光一样丢尽颜面。
可恶。
癞子头一口血沫啐到地上,伸手招呼波哥过来,想让对方帮忙找回场子。
二层的狱卒不是押送陈先笙下来的那一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抓。只要有人肯花钱,什么要求都能尽量满足。
在报酬条件谈拢以后,波哥笑着去找同僚商议。不多时便将这位新来的犯人叫出来,转移到三层的地下牢房。
如果这家伙不幸丧命,只消将尸体送回二层即可。若是牢头问起他们就吐出一点好处,这件事就算翻篇过去了。
陈先笙对反复转移牢房没有怨言,全程十分配合。死在囚犯手里或者死在刽子手刀下,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癞子头脸部紧贴栅栏,望着新人被送到三层牢房,咧起嘴角十分得意。
狂吧,狂吧,让你小子猖狂。
三层关得都是死刑犯,几乎全是不要命的家伙。等你遭弄死被拖上来,我一定要狠狠踹几脚泄愤!
***
午时,四刻(12:00)。
武长庚离开养心殿后,步行回到位于宁永坊的武府。此时正值饭点,妻子已做好一桌菜肴,等着他和儿子归家。
武林是家中独子,少时好任侠。待年及弱冠后,便安排到大理寺中历练。
两天前死于火灾的太傅王商之,曾推行过举贤避亲的改革措施。要求官员的子嗣亲眷,不能在同一部门就职。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监察院、大理寺和慎刑司,本就是由大理寺拆分而来。互相推荐子女到对方的部门,已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饶是刚直如武长庚,亦不能免俗。
而且他这把剑,锋锐已不如当年。有时候也想过溜须拍马,奈何实在不擅此道。升职无望,又不想辞官归隐。夹在中间十多年,还是监察院院长。
“爹。”
武林回来以后,开口打了个招呼。随后抽椅落座,连饭都没去盛。整个人身体前倾,一幅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太傅的案子,陛下怎么说?”
武长庚拿起筷子,闻言不咸不淡地瞥了儿子一眼,像个严父板着脸问道:
“有人托你打听?”
“没有,是我自己想知道。总觉得那场火灾,着实有些突兀。或许案件的背后,有不少朝中大员参与。”
“这些话,你只许在家里说。若是在外面,可一定要谨言慎行。”
“爹,我知道啦。”
年轻人好奇心重,很正常。武长庚盯着儿子好几秒,向他交了底:
“这案子的水太深,陛下觉得我把握不住。便接管了,重新派人调查。”
***
『章末小剧场』
催更的读者:每天就一更,根本就不够看!打赏可以加更吗?
作者:一更四千字,等于两章。因为要卡剧情,主要还是每周日、一、二加更。至于打赏加更,会在上架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