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
贾琅本想叫晴雯出去教林宅众人些规矩,谁料邓文荣竟越众而出。
“世子不若让我去瞧瞧?
陛下叫我来也是为着提点那些个不长眼的人家,莫要怠慢了世子和县主去。”
听了这话,贾琅自无不可,“那便有劳小邓公公了。”
“无妨,无妨。”
邓文荣行了一礼,这才一掀船帘出去了。
黛玉眼瞧着邓文荣离去,这才略有担忧道。
“表哥,是不是太张扬了些。”
她想着贾琅信中不愿提及自身,许是想低调些去,因而才有这么一问。
“张扬?”
贾琅哼笑一声,“我只怕还不够张扬呢!”
他隔着帕子将手覆在黛玉柔软无骨、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上,轻轻一拍。
“莫担心,万事有我。”
于是黛玉只低头婉约一笑,也不再多言。
邓文荣出了船舱,便叫领头人林空来回话,只说。
“咱们姑娘还在孝中,这般大红大绿的马车轿子实在不敢坐。
叫你们主人家去备一架黑布素车来。
再者县主归籍,怎得只叫你个老仆来迎?
你家主人呢?难不成许久未曾迎接大人,忘了制度不成?”
那林空被说的面色臊红,却见来人只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小子。
于是便生了轻视之意,只撇嘴皱眉。“你是贾家的?
我们老爷迎接自家侄女,哪轮得到你个外八路的奴才指手画脚?
姑娘是县主没错,可咱家老爷也是长辈,哪有叫长辈出来亲自迎接的道理?
再者家中事务繁忙,千头万绪的,一时也分不出人手做这做那的。
小姐回家是好事,却也很该体谅咱们这些做奴才的难处。”
林空说着,又上前一步,高声道。
“不如你去跟林姑娘说一声,请她看在族长老爷的面上,先委屈着些,回家去再说罢!”
林空说完,也没等邓文荣再说,当即叫人搬行李、拉马车,预备带人回宅子。
林宅众人正兴高采烈搬运,却听船舱内传来一句骂声。
那声音听着年岁不大,可骂的倒是犀利的很。
“林如泉是甚么东西?也配叫爷给他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