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梳洗时便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捋了个遍。
闻言照着自个儿往日模样笑道,“夫人也忒紧张了些。
不过是平儿这丫鬟前些日子跟着我忙了好一阵,偏身子不争气,现下病倒了。
您是知道我的,最是要强。
现在平儿倒了,二太太又没了,我更得立起来。
这才叫了几个婆子跟着,装装门面,不至于大房看轻了去。”
王子腾夫人见王熙凤既已提到已故王夫人,便觉着是时候问问。
当即道,“凤丫头,你莫唬我。
我家老爷最是看重这个妹妹,前些时日来信都好好儿的。
怎得偏前些日子要去甚么庄子将养,又恰巧丢了性命去。
你莫要怕,都是王家人,有什么事儿都可同我说,我来为你拿主意。”
王熙凤甫一听这话险些眼圈一红,哭出声来。
到底想到院内等着的贾琏、平儿,又想着门外两个虎视眈眈,许是此刻还在听墙角的婆子。
只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便是有再多委屈、再多实情也没法将话吐露出来。
不然只怕王子腾这夫人还未到家,今日她王熙凤就得送了命去。
因而抹了把脸,一甩帕子。
“真真儿是没甚么事儿!二太太这一遭没人想得到。
那病来势汹汹的,许是为了娘娘省亲一事累了病去。
撑到省亲结束这才压不住了,只得去庄子休养。
原我还说呢,那庄子再好也不如家里舒坦。
谁知太太铁了心要去,谁也拦不住啊!”
她这般说着,顺势掉下几滴泪来。
一番唱念作打到底是将王子腾夫人面上的疑心消去了。
二人正说着话,正巧邢夫人瞧着席上不见人,便遣白露来此处寻她们回席。
王子腾夫人只好暂且作罢。
待王子胜、及其夫人并王子腾夫人三人归家。
那王子胜夫人开口问道,“大哥那儿,嫂子该如何回应?”
王子腾夫人端坐榻上,瞧着又是个面上带笑的菩萨面相。
只见她吃了口茶,“能如何答,自然是据实说了去。
咱们这好妹妹是时运不济,夜间赶路冲撞了,这才丢了性命。
我都问过了,同人家荣国府并无多大干系。”
那王夫人还未出嫁时,同她这个大嫂并不亲近。
神态倨傲,言语颇为不敬。
加之前些日子王夫人又为着个省亲别院朝自家老爷处硬生生扣走五万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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