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这样过去了。
再说宝玉那边,自贾琅带人瞧过他后,身子竟一点点儿好了。
恰赶上王氏祭礼,摔盆哭灵,好好的做了回孝子贤孙。
待大哭一场后,又去了荣禧堂听贾母训话.
只说自个这些日子胡闹了些,这才迷了心窍,往后必不会如此云云。
贾母到底是疼爱这个孙子,闻言把宝玉搂在怀里好一阵心肝肉的叫唤.
又哭过一场才叫宝玉回去歇息。
倒是贾政,私下同贾母悄悄抱怨。
只说宝玉生了场大病,竟瞧谁都带着几分疏离。
眼瞧着不像是大有长进,倒像是要看破红尘、出家似的。
贾母闻言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恨声骂道。
“我还没去找你,你却还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
那王氏是我宝玉的娘,不也是你的媳妇?
这么多年夫妻,她死了,宝玉狠狠哭过一场,你呢?
你一不悲伤夫妻之情,二不反省你教不好自己老婆。
倒死摁着自家儿子阴阳怪气!
我来问你,你是嫡亲的老子当得称职了,还是枕边的丈夫做得周全了?
这么些年你半点没有长进,为人倒是越来越迂腐。
事儿办得小气,话也说得愚蠢!”
贾母越说越气,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他一口。
转头叫来贾赦,当着贾政的面说道。
“老大,你这兄弟越发糊涂,实在不堪大用。
你且收收心。这年节生了许多事,过些日子宝玉和琅哥儿生辰须得热热闹闹大半一场。
到时上门宾客许多,叫家里人把皮都紧紧,莫要说错了话去。
再者琏儿和凤丫头那边暂时动不得,也不能老拖着不叫他们见客。
你同你媳妇商量商量,拿个章程出来,莫叫他们夫妻坏了事儿来。”
贾赦被这话说的一愣,他是多少年没得贾母这样看重了。
幼时想过为自己争口气,只是眼下有了媳妇、儿子,也不如何执着贾母了。
只当即拱手称是。
于是日子便这样慢慢过下去。
眨眼便到了四月二十六日,贾琅同宝玉的生辰。
本以为万事妥善,这生辰必能办的顺顺利利。
谁承想到底还是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