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
再者此事也是贾琅推波助澜的成果,除了二房这二位,对贾琅全无坏处。
因而只是拱手称是,却不说其它。
瞧他这般做派,元春便知晓此事难成。
邢夫人惦念在外候着的黛玉,只怕这冷风吹垮了她好不容易给养的将将好的身子。
因而上前启道,“现有外亲林氏黛玉在外候旨。因外眷无职,不敢擅入。”
元春复又想起这位正是贾琅相赠御赐宝玉的那位,当即请来相见。
见其身量纤纤,却独有一股风流情态,眉宇间又有些许洒脱之气。
心里便暗暗赞叹一声。
元春也不拿乔,开口便十分亲近,“这位便是黛玉表妹了罢?”
黛玉被叫进来,先上前行了国礼,才回道,“正是。”
她虽比初入荣国府时成长许多,到底也未曾遇见过这种大阵仗。
心里实在没甚么底,趁着答话时悄悄撇了贾琅一眼。
恰好对上贾琅那双含笑凤眼,不知怎得只觉心中大定,连回话都有底气起来。
元春坐在上首,将这眉眼官司瞧的分明,只觉自个许是走对了路子。
于是热情更甚。
又拉上贾母并邢、王二位夫人及迎春几个,一同叙些久别的情景及家务私情。
少时,太监跪启:“赐物俱齐,请验按例行赏。”
元春从头看了无话,即命照此而行。
众人谢恩已毕,执事太监启道:“时已丑正三刻,请驾回銮。”
元春不由的满眼又滴下泪来,却又勉强笑着。
待离去时也不顾别的,只拉了母亲王夫人的手不忍放,再四叮咛。
“母亲,常言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咱家已是富贵无极,莫要再生争渡之心。”
眼见着马上回銮,元春思虑再三,到底舍不得自家失了性命。
也不顾在场众人,说话越发浅显,只恨不得将心窝掏给对方看。
“我知道母亲是个喜好礼佛的,这很好。
都说‘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母亲供奉菩萨高居庙堂,也瞧瞧底下人的疾苦,如何?”
王夫人一双手被元春死死攥住,抬头更对上一双欲说还休的泪眼,只得讷讷点头。
元春终是被众女使太监拥簇上了撵轿。
“您既应了我,女儿这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