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既送我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
娘儿们这时不说不笑,反倒哭个不停了。
一会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能一见。”
众人听了这话,免不了又是一番哽咽哭泣。
倒是贾母听着这话似是不对,虽面上垂泪,心里却暗暗琢磨。
元春方才止住泪水,刚要嘱咐些甚么,却听帘外贾政问安行参等事。
只道是来的正好,当即回道,“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
今虽富贵,却亦要不忘本分,守住本心,方能绵延长久。”
贾政听了这话,只觉后背寒凉,冷汗顷刻冒出来。
便觉王氏行事许是露了行藏,只是觉着心中尚存侥幸。
想着自个未曾沾手阴私,虽也受益不少,却也尽可将一切推到王氏身上去,便能将自个洗个干净。
因而也不回此话,只顾左右而言他。
“贵妃切勿以政夫妇残年为念,更祈自加珍爱。
惟勤慎肃恭以侍上,庶不负上眷顾隆恩也。”
元春听着心焦,直想掀开这碍事的帘子瞧瞧这父亲是不是石头做成的心肝。
却又因身侧皆是宫中侍候宫婢只得按捺下来。
待贾政退出,又命小太监将贾琅、贾宝玉引进来。
元春先将宝玉携手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
“比先前长了好些......”一语未终,泪如雨下。
待瞧完宝玉,这才又看向下首站立的贾琅。
元春止泪,她不敢在荣国府众人面前暴露先前已见过贾琅一事。
只怕谁给抖搂出去,给贾琅和自个引出些麻烦来。
便笑道,“也是许久未见琅弟弟,瞧着出落得这般出色,风采更胜往昔了。”
贾琅便拱手谢道,“得娘娘这一句赞赏,弟弟便算是没辱没自家去。”
“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琅弟弟自是不曾辱没先祖。”
元春复又拍了怕身侧宝玉的手。
“只是别只顾着自个出色,也看顾看顾自家人。”
宝玉听着这话甚是奇怪。
总觉得元春大姐姐瞧着像是在自己,却又好像没在说自己。
贾琅倒是听得明白,知道元春是想让自己救上一救贾政并王氏二人。
可这二人早就上了陛下的御案,生死已经不由得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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