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贾珍便同太上麾下走得越发近了。
蓉哥儿的婚事本定了川宁侯之女。
不知他们如何操作,竟让蓉哥儿有日瞧见那秦可卿,就此情根深种、非卿不娶,这才将亲事换了。”
“先废太子独女,为何被丢在养生堂?
再有那秦氏之父,又是谁的麾下?”贾琅复又问道。
贾赦一一答了:“原是先废太子妃不忍女儿受苦,诞下女儿对外报了个死婴。
后托了自家亲信将那孩子送出去,一番运作便由秦邦业抱养。
至于秦氏之父秦邦业应是先废太子麾下罢?”
贾琅早就面色如常。
方才疾言厉色只是为吓住贾赦,让其莫要隐瞒。
若是因这些事便气愤难当,他早被活活气死了。
“被幽禁非死不得出的先废太子夫妻自个儿存活尚且艰难,却能联络家臣送个女婴出去。
那是个会喘气会哭号的孩子,又不是什么物件。
事成的这般轻易,父亲也不觉得奇怪?”
贾赦被问的老脸一红,想要生气却又心虚,只反问道:“那琅哥儿觉着是怎么回事?”
“我只问父亲,算算秦可卿的年纪,那时今上刚刚登基,手中尚无权柄。
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的还能是谁?”
是太上!
贾赦恍然大悟。
“若只是为了个已故先废太子,今日四王八公及那些大臣谁会给宁国府这个情面?
那些人家精明着呢!”贾琅又道。
他是不对宁、荣二府众人抱什么希望了。
除了自家人竟都是些蠢货饭桶!
太上真是好心机,好手腕啊!
在贾赦口中重情义的太上,能将亲子幽禁二十余年,让其潦倒残生。
又能将孙女送至麾下养着,博一个慈悲美名。
便是今日这孩子死了,太上也能借着这个孩子给官家一个好大的没脸。
这是告诉官家:这些人都在我麾下效力,你要争权还早着呢!
明面上便有这好些人,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
那私下又有多少势力?
这让官家如何想?又如何不怒?
贾赦瞧着贾琅只怔怔出神,许久不曾言语。
便小心翼翼问道:“琅哥儿,咱们现下该如何啊?”
贾琅这才回过神来,想摸玉佩,却摸了个空。
“若父亲信我,咱们这次必得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