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殿内众人。
又道,“好好地又吵些什么,不怕被人听了去。”
那太上更是不虞,“圣人之言,谁敢听去!”
明德帝也不掩饰,也高声道:“父皇问谁敢听去,那朕就告诉你。
这殿中一言一行尽数去了那所谓的四王八公耳朵里!
这殿内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的耳报神!”
他复又跪下,言辞恳切,“父皇!
国之根本,在国在民。
前朝太子之变已是错了一步,不可再错第二步了!”
一听明德帝提起前废太子,太上像是撑不住般,瞧着愈发苍老,只跌坐在软塌上。
半晌才出声,“那你待如何?”
明德帝这才膝行几步,靠在太上身边。
“儿子从不想如何,是这些朝臣他们想对儿子如何啊!
朕实在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变啊!”
“罢了!”
太上摆手道,“朕是老了,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你便放手去做吧。
只一点,做事别太过,给各家留些火种。”
“儿子知晓。”明德帝这般说着,又瞧了眼何之礼。
何之礼便适时端来一盅汤,由今上亲手端给太上。
一时,延嘉殿内复又欢声笑语起来。
待明德帝回了乾清宫,何之礼帮着陛下卸去香囊玉佩,就见那闭目养神的明德帝笑了起来。
“恩候这法子还真好用,只哭一哭、求一求,便心想事成。
到手的那样容易,怪不得他是那样个浅薄性子。”
何之礼闻言便道恭喜陛下,又问道,“只是您真要听太上的么?”
明德帝先不答话,只瞧了何之礼一眼,便将对方吓得跪倒在地。
“世家清扫何等艰难,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太极宫那边叫贾琅去,便是做给我看。
父皇既觉得我要杀他,何不顺势而为,讨些好处?
可若真杀了他,那才是暴殄天物。
一瞧见那小子朕便知道,那可是一把绝世好刀。
太上眼睛瞧着世家,其余地方便顾及不到。
眼下的春闱科考,那才是咱们现在该干的正经事。”
他踢了一脚何之礼,又笑道。
“糊涂东西,四王八公送来的那些礼你收下便收下,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说罢也不理他,径直往内殿走去。
“叫那贾元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