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刚把赵莹儿带回家没几日,我与江昭棠成婚的喜事便传遍了全村。
明明前不久还要嫁给他的人,转头就和别人成亲了。
谢珂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不能重蹈覆辙,重生回来我只想好好活着。
我抿唇,回来后因恐惧,只知道一味躲避,所以才会接连两日被人扣黑锅。
那今日就跟他摊开讲。
“谢三,退一万步来讲,我们也算幼年相识了,曾经我想与你结百年之好,所以无论你拒我多少次,我都会以新的方式来烦你。”
“而今我也想开了,你不会喜欢我,那我放弃了,寻个想嫁的人嫁了。”
“你往后如何,皆与我无关。”
“殿下?”
一声轻唤,他终于抬头,那双水雾朦胧的眸子着实是让我一愣。
“阿妤去哪?”他固执地看着我。
“我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原处。”
“骗人!”他低呵一声,脸上的神情渐转成委屈,手上的力道更紧了,“阿妤不要去杀白荆鸿好不好,不要去。”
手赫然握紧,难道还没动手就暴露了?我手心冒冷汗,说话都有点结舌:“给妾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啊,再说妾哪能杀得了王爷。”
话都没说完,只听一声“扑通”,被拽住的裙摆赫然松了力,顾昭棠倒在了榻上。
他眉头紧皱微喘着气,面色潮红且额头上冷汗涔涔,半阖的眼神失了光。
这是?我探身抚上他的额头,温度烫的惊人,看样子是伤口化脓引起的发烧。
我把手中的东西放入柜内,转而吹灭了摇晃的烛火,回到床边替榻上不死不活的人掖好被褥。
顾昭棠双目紧闭地攥紧被褥,头上的冷汗浸湿了枕巾。
“不要...不要......”他口里喃喃呓语些什么。
我厚着脸皮,耳朵凑近去听,断断续续的,依稀听清了几个字。
“...别动他...不要...不要动他...阿妤....我帮你...帮你......”
意思应该是叫我不要伤害白荆鸿吧。
万般思绪涌了上来,最终化成了轻飘飘的叹息,我苦笑瞧着躺着还不安分的人,半响,无奈的俯下身提了提衣袖为他擦拭额上的汗。
学着哄孩童那套,柔声开口:“不会的,殿下喜欢的人定然能长命百岁,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我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直至他安静下来,才悄然离开。
次日对外宣称太子夜里染了风寒,向圣上告假,在府内养病不便外出。
一连几日,我忙前忙后的,熬药,算帐,应付来访的高官,夜里还要亲力亲为的照顾赖在我房内的病人。
一时府内传出了太子装病为让太子妃心疼的谣言。
我手里端着药碗,给倚靠在床榻边的人喂完最后一勺药汤,才起身整理丢在桌上刚换下的纱布。
“阿妤。”
“嗯?”我应声,低着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阿妤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殿下若是想说自然会跟妾说,殿下若不想说妾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我轻笑道,也不看他。
这句话一出,房间内霎时就安静了,他安静的靠着榻,我安静的收拾桌子。
“那你相信我吗?”就在我以为顾昭棠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我没懂。
“没什么。”顾昭棠又不说话了。
收拾完后,我端着药碗走到房外,关门时瞅了他一眼,他微仰着头,面无表情的注视悬挂在窗檐的纱幔,静静的,直到我离开,什么话也没说。
外面正好的阳光,暖暖的,穿过房檐洒在我身上,我伸出手遮挡,从指尖缝隙里看悠悠的晴天。
真的是很奇怪,许久没有忙得那么充实了。
充实到令人生出些许留恋,我猛然摇了摇头,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脑子也变得不清醒。
我又望了望天,这样好的天气不拿来晒被子就可惜了。
当机立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