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杀我儿,定是与那女人联手才,才坑杀的我儿。”
李晓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面堂上的人,“知府老爷,我这个人生来卑贱,从没有人拿我的命当命,在今日之前我都还想着活下去,”他说话渐渐哽咽,眼眶也泛起一圈红,“就算活得窝囊都想活下去,我贪生怕死,巴不得有人能替我定罪,没有理由去包庇别人的。”
他咧开嘴笑,眼泪从眼眶中掉落:“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活下去...但活着真的好难啊......”
张员外俨然是一副想要撕碎他的既视感,若不是场外有人拦着,怕早就已经冲上去了,“那个女人是你的姘头吧,你们两一起死了做一对鬼夫妻,成全你不好吗?”他怒吼着,突然间似想起了什么,忙跪下来,抬头看向坐在高位的谢大,“殿下,那个女人您不是说您也认识......”
话没有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彻底阻止了他要说出来的话。
眼前被木柱蔓延向下的血红占据,我瞳孔颤动,周遭一片轰鸣,犹如坠入寒窖中,全身发麻,仿佛灵魂剥离只剩下躯壳。
好像有人在尖叫,好像有人在哭,耳边的嗡鸣太强了,我分不清声音的来源,就这样木然地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倒在血泊中的人,直到视线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前一刻的事情。
就在张员外跪下的那刻,李晓突然侧过头与我隔空对望,他眼底盛着决然的笑意,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丁点准备都没有,甚至没来得及向他伸出手,他决绝地转头撞向木柱。
他最后要跟我说的话,只有两个字。
——保重。
周围太吵了,吵得我头疼,像要炸开一样,我想捂住耳朵,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耳门处忽然被什么击中,眼前骤然一黑,跌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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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是怎么出的青州府,清醒过来时就已经躺在床上了,是在偏巷那处宅院。
不知是睡了多久,头脑昏胀,我坐起来盯着架台上摇曳的烛火发愣,好一会儿后,外面似乎有争执声,我才敛神穿上鞋子下床。
我并不急着出去,先是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找件外袍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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