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门口发现了她的尸身。”
走进去那间房,扑面迎来一脸灰,我抬手扇了扇,里面的陈设摆得倒是整齐,除了地上从门槛处蔓延不过两寸距离的血痕外,没有一点像出过命案的地方。
我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痕迹,除了一手灰以外,没有沾上一点红,这血早就已经干涸了。
也是,都一个月了......
我思绪一顿,为何血迹只有一小半段,就像人从外面爬回来,到中途就断气了一样。
可外面却没有留下血痕。
我起身走出去,眯着眼抬头望向已经行至头顶的日光。
一月前是乡试放榜的日子,那日大雨磅礴,我回头望向林善,“案发当日可有下雨?”
被这么一问,林善倒也回想了起来,半晌他肯定了我的话,“那日的雨是很大,下了一日,到第二天才停的。”
我闭上眼深呼吸,缓缓说出了心底的猜测:“周姑娘可能不是在这死的,她应该在回家前就死了。”说着,抬手指向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路拖进来。”
“她可曾有与什么人发生过争执?”
林善摇了摇头,“我问过认识她的人,都说她这人性格好,长得也好,提亲的人本来也不少,但都被她的赌鬼爹给吓走了。”
为人和善又没有仇家,也不是为财,将她奸杀后不是抛尸荒野,而是选择拖回去她家里。
我脑子不断回想在张府发生的事情,当时张二看出来我逃跑的意图时,说的那句话。
“你也跟那个卖猪肉的贱女人一样,瞧不起我?”
想起这句话,我看向林善,“除了周姑娘,青州还有做这种屠宰生意的女人吗?”
林善想了想,又是摇头,“这生意大都是男人来的,但也有夫妻两人帮衬着来,唯有周姑娘是亲力亲为,不过她也是从她那不负责的爹手上接过来的。”
每一提起周致,林善都露出愤恨的表情。
“你倒是挺了解。”我弯眉朝他笑了笑。
“啊?”林善一愣,忙摆手摇头,“不不不,这只是正常了解死者的过往,每件案子我都这样的,而且这案子没解开,脑子里难免一直想着,所以就记得多了些。”
我笑而不语,继续思忖这事。
连起来,我基本能断定周姑娘的死与张二有关。
可问题又来了,张二已经死了,还能从谁的身上入手,证明张二是凶犯呢。
“况且我是真的很不爽那赌鬼而已,女儿死了不为所动就算了,还阻挠官府办案,说想起这件事就难过,不打算去追究了,这是什么鬼话!我看他就是单纯觉得麻烦,耽误他赌钱吧。”
脑子遽然灵光乍现,我想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点,“周姑娘的父亲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追究的吗?”
“那倒不是。”林善咬咬牙,“他是过了三日才到官府说的,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硬要把他的女儿尸身带回去,那时候我爹也不知道在忙啥,看查不出来什么就草草结案了。”
一个根本不在意女儿死活的人,会在几日后突然为女儿伤心,还不打算追究了。
还真是哪哪都矛盾啊。
不过想来他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有此转变的。
我抬头:“周姑娘的父亲现在住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