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大门从侧门边停下,跟随林善走去架库房,看他翻翻找找,从书架的第二格拿出来一本典录,迅速翻开指给我看。
里面只有寥寥数字记载。
——周氏,父周致,下体多处捅伤,失血过多致死。
我皱眉:“就这些?”
“这些不够吗?”林善挠挠头。
我微笑沉默地看他,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开玩笑吗?
“真的。”见我不信,林善解释,“这就是全部的了。”
靠在门栏处,一直未出声的北雾,突然冷笑一声,“不过一条贱命罢了,难不成还要把她的生辰八字,人际过往都载进去?”
他的话尽是讥笑之意,我听得甚是不舒服,抿了抿唇不想与他呛声,转而将典录递回去,“这姑娘的尸首是在何处被人发现的,被发现时她身上除了下体以外还有哪几处伤?”
“就在她家里,那里现在都还封禁着,仵作曾说在她的头部发现一处撞击伤。”
“家里?”我疑惑,“她不是有个父亲吗,人死在家里,她父亲又去哪了?”
“她爹就是个赌鬼,猪肉是周姑娘去卖,钱却都被他拿去赌了。”林善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里散发出浓厚的厌恶,“问什么都不知,女儿死了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没两天又不知道发什么疯跟官府说不打算管了,若不是案发当天他整日都在赌坊赌钱,我都要怀疑是他杀的人。”
我蹙眉,“周姑娘当日有何异常,你们可有去问过邻里?”
“问了,”林善两手一摊,“一无所获,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当日夜里都没有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敛眉思索了会儿,“可否带我去案发地看看?”
林善连说了三声好,又带我坐上马车。
路上我低头沉思,这件事已经过去有一月了,若是再去问证词,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去到那能不能发现些有用的。
若是不能,就只能用阿娘教的那一招了......
“......张娘子,张娘子!”
听到林善的声音,我恍惚抬首,“怎么了?”
“刚才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林善好奇地朝我眨眨眼。
我弯了弯嘴角,“想这案子。”
林善手撑着下颚,“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见你呆呆的,没想到还对这些感兴趣?”
感兴趣?
想起牢狱里还有人抱着生的希望,我扯着笑,“不感兴趣,但为了活命,非查不可。”话顿了顿,“而且理该有人为枉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那你有着手过几个案子?”
听了这话,我摇摇头:“一个也没有,牢狱倒是去过两次。”
只不过我是被查的那个,还次次都是因为命案。
林善不说话了,但他微皱的眉彰显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甚至从眼神流露出那么一丝丝不信任,和难以忽视的怀疑。
马车来到了一个破落巷口,在他的带领下绕过两三个道口,走进了一座木屋,墙角都堆积了些蜘蛛网,没有半点人气,有段时间没住人的样子。
林善指着里间面的一间房,“邻里串门来问她何时摆摊卖猪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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