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得吓晕。”
这里还有外人呢,我很是局促。
虽然我本人也很爱听一些秘辛奇闻,不过也仅限于饭后闲谈,但这种事情要是知道多了,不会招来什么祸端吧。
我轻轻咳了声,不经意地打断他们的对话:“林公子怎么会到这来?”
林善侧过身,正要回答,便被林灵夺过话,好似终于找到了理由讥笑他,道:“这里可不是青楼,还是说,你终于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也来寻乐子了。”
林善一撩裙摆坐下,丝毫不被她的话影响,从果盘中挑了个桃子,咬了一口,才回她的话:“我是来找你的,最近危险你不知道啊,这么晚了还带着客人到处乱跑。”
我眉心一跳:“什么危险?”
林善还没回答,倒是林灵坐了下来,毫无所谓道:“就是大半个月前出了起命案,八里拐那头猪肉的女儿死了,被发现时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处,听说肠子都流出来了。”
她回忆时脸色很难看,“还没查到人,那卖猪肉的就说不追查,说要带着他女儿的尸骨烧掉了。”
我不解:“那官府就不查了吗?”
“查啊,怎么不查。”林善狠狠咬了两口桃子,“但那能怎么办,那卖猪肉一直哭让官府把他女儿的尸首还给他,犯人又没留下痕迹,那几天我爹老是往外跑,也不关心这事,没办法就只能结案了。”
林文生往外跑的那几天不会是乡试放榜的时候吧,抛下命案不管,就为给江昭棠贺喜?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荒唐,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好,林善以为我是怕遇到歹人,便朝我笑道:“张娘子不必担心,虽说那恶人没被抓到,但是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他们再出来作恶。”
林灵斜睨着他,语气嫌弃道:“我说你现在这件事都快过去一个月,你怎么还出门穿女装,别不是穿上瘾了?”
“非也。”林善神秘莫测地抬起手指摇了摇,“犯人一日不抓,难以安死者在天之灵,他这个月不出来,保不准下个月就出来了。”
我眼睛一抽,“林公子穿成这样是为了引出贼人?”
“就是这样。”林善眼睛弯弯,朝我呲牙一笑,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实在晃眼。
我应和着笑笑:“那您真聪明。”
“张妹妹你可别夸他,这傻子可是会当真的。”林灵努了努嘴,朝我伸出手,“走,陪我出去一趟。”
“都要回去了,你们去哪?”林善站了起来。
“憋不住了,想出恭,怎地你也去?”林灵瞟了他一眼。
林善一屁股坐了回去,低头继续吃着他的果子,摆摆手示意我们快去快回。
这象牙馆如厕的地方竟在后院,也是奇了,除了里面那些房间有光亮以外,等人的那块空地黑灯瞎火。
怪不得林灵要人陪着才行,她去得有些久了,我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今夜格外寂寥,一颗星也没有
夜风吹得我有些发毛,正要抖脚壮胆,就听到走廊处有声音传过来。
“就刚才批人一块送到张府吧。”
这声音压得很低,我本不欲听,但下一段话,让我不由推开旁侧的门躲了进去。
“上次那几个都,都没了?”这声音像是老鸨的。
“几个卖身的贱奴而已,这你就不用管了。”
“但这要是被发现了......”
“发现?”那人笑声忽高,声音阴冷,“他们既然进了张府,尸身也得给后院的花做养料。”
尸身?我手抖得厉害,死死捂住嘴,这空房内唯独能听见的就只有心跳声。
这下要是被发现了是真得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