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在看他,依旧摆着一副臭脸。
嘿,什么眼神!
要不是看他武功高,高低要说他一顿,我压下憋屈,问道:“这位是?”
“北雾。”江昭棠低眉一笑,轻声回话:“他叫北雾,是,暂时是来护送我们的。”
那个叫北雾的男子似不可置信,讶然道:“您,您怎么能跟她说呢!”
一个名字而已,这么金贵的吗,不能让我知道?
“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告人的。”江昭棠替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北雾不敢说话了。
心情通畅了些许,我哼哧地抬眼瞥他一眼。
江昭棠低声咳了咳,眉眼柔和道:“娘子怎么想到来这,呃,是来看我,我们母亲的吗?”
听了这话,我想起来找他的原因,便回道:“药煎好了,家里没见你人,想着你是不是来看江...看娘了,就过来瞧瞧。”
“这样啊......”江昭棠喉结上下轻滚,敛眉弯了弯唇,拉过我的手,绕过灌木丛,走到江姨的墓碑前。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娘子,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啊?”什么事情要对着江姨的墓碑说?
他这句话说出来,本来还站在原地当鹌鹑的北雾急了,冲上来想阻止:“电......”
可惜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江昭棠不冷不热的眼神让他硬生生憋回去。
他只好斟酌着开口:“您...这些事可不能......”
“哪些事?”江昭棠打断他的话,轻笑一声:“我想同自己娘子讲讲小时候的过往,也不可以吗?”
北雾怔了怔,“这...这自然可以。”
“那你可以走了吗?”
许是见江昭棠不乐意跟他说话了,北雾张嘴愣了片刻,低头道:“是。”便转身离开了。
见他退出视线,江昭棠才舒了口气,褪去外裳铺在地上,按着我坐下后,他也席地而坐。
他抿唇,语气中满是歉疚之意:“娘子刚才真的对不住了。”
是指刚才的事情么,我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而已。”想到还放在房间的药,又补充道:“那个药凉了可就......”
“我不想喝。”江昭棠堵住了我的话,他扁嘴叹气,颇带着些少年的稚气,说道:“我小时候喝最多的就是药了,各种各样的药。”
说着,他自嘲苦笑:“喝了那么多也没见好到哪里去,停了药也不见得会死。”
我蹙起眉,拍了拍他的手,“呸呸呸,不喝就不喝,什么死不死的,不可以说死。”
我能活下来,自然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江昭棠愣了愣,任由我拍他,弯眉一笑,倒显得几分少年气,嘴上却带着哄人的语气道:“好~我不死。”
我双手环抱:“以后都别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了。”
凉风吹草摇动的声音沙沙响起,江昭棠嗯了声,眼睛放空,望着墓碑的方向。
“娘子。”
“嗯?”
“小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玩?”
“嗯???”
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上边来的?
还没等我编好理由,他又开口道:“那时候你还会和岳母来我家串门,可没几天你就不再来了。”
因为你小时候太无趣,该死,这句话我能说吗?我拇指扣食指,掩饰自己的尴尬,“因为...因为......”
“我记得有次岳母硬来着你过来,你可不高兴了,”江昭棠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轻轻笑了笑。
他侧过脑袋,朝我歪歪头,眼睛是细碎的笑意,如星辰揉碎在眼中。
“但是那次你还是带着我去玩了,不过是去爬山,就是这座小山丘。爬到半路,结果我们遇到了条拦路蛇,当时我们都吓懵了,谁也不敢动。”
这件事,我倒是有点印象,当时我不高兴的原因是谢珂没有空,不能陪我一起玩。
正巧阿娘说江昭棠刚来村子不太熟悉,拜托我带他走走,而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座可以割草药的小山丘,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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