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病成这样了,那两天后还能走吗?
心里诽腹着,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江昭棠身上,也不管谢珂要跟我说什么,只满心担忧地扶着他走回去。
用过晚饭后,我将医师给的药草煎好,端着碗回房打算拿给江昭棠,却不见他的人影。
把碗放在桌上,我打算去找他回来,药要是凉了,可是会更苦的。
天色已然暗了,各房找了个遍也不见人影,还真是奇了怪,江昭棠不在家中,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点上烛火,提起灯笼出门去寻人。
说实在的,自从经历了被王麻子掳走那事后,对于一个人出门,我还是有点畏惧的,特别是在夜里。但要是不去找他,万一人犯病起来倒在外面了可怎么办。
所以我绑紧竹筒,里面的细箭可是我出狱后,特地找当地最好的铁匠磨的。总觉得这些还不够,我又从在腰侧别了把小刀。
乡村的夜间灯火通明,出来后我又犯难了,以前没成亲时,知道人家住在村尾,现在成亲了反而不知该去哪里找了。
会是去见他娘了吗?脑海里突地蹦出这个想法,我提着灯笼就往山顶的方向去,就算在那里找不到他人,去见见江姨也好。
林间的小路是唯一能通往小山丘的道,换季入秋,扑面的风不似前些日子那么潮热,清爽了许多,秋风拂过林叶发出刷刷的响声,我踩着一地的落叶快步往上赶,原因无他,就是害怕。
亏得记忆好,通往江姨墓碑的方向,我牢牢印在脑子里,绕过崎岖八拐的山路,约莫半炷香的功夫,我走到了山顶,在绕过前面的灌木丛就到了。
漫天繁星之下,我只觉空气清新了许多,心里刚松了口气,前面不远处就传来窸窣的对话声。
“...真没想到贵妃......不如杀了......”
“...不行......”
离得太远,我听不太清,只能分辨出其中一人是江昭棠的声音,他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隔着灌木丛,借着月光,我看到一白一黑的背影,白的自然是江昭棠,那黑的又是......
“什么人?”
江昭棠眼神一凛,侧目瞥来,他眸中寒色肆意,与夜幕冷月别无二致。
被这眼神吓得,心脏陡然漏了一拍,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边的黑影迅即侧身,只看清他抬手的动作,“咻——”,连后退都来不及,不知是什么裹着风擦面而过,割断了我鬓角边的几根发丝。
我腿软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灯笼随之落地,烛火一下燃了起来,周遭都是落叶草木。
担心火势渐大,我反应过来后,连忙扑灭刚燃起的火。
火好不容易扑灭,还没等我松口气,那黑影已然在我身后,猛地将我从地上拽起,他抓我手臂的力气很大,似乎要把我捏碎般,疼得我眼泪直飙出来。
“痛痛痛痛痛痛!!!!”
“放手!”
力道一松,我又摔到了地上。
我#%#&*&%#你#%#*&%#
我在心里骂得很脏。
江昭棠上前将我扶起来,眼神尽是关心之色,貌似刚才的寒光凌然是我的错觉。
屁的错觉,他刚刚就是瞪我了!
我也要瞪回去!
我鼓着气正要朝江昭棠发作,没料想,他直接将我扶正,撩起袖子露出里面干净的内衬,轻柔地擦拭我脸上因扑火而熏出的灰。
他眉宇轻蹙,目光满是懊悔,冷月转换成暖月只需一瞬。
我都看呆了,责怪话溜到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对不起娘子,我竟没看清是你...咳咳咳...”
他急得都连连咳嗽,这让我更不好意思骂他了,滚在舌尖的话从“我没事”一下变成了“你没事吧?”
“您没事吧?”
那个黑影几乎是与我同时说出口的,他似乎想上前帮忙顺背,但江昭棠抬手止住了他。
“不必。”江昭棠声音清冷,连斜睨他的目光也毫无波澜。
我这才看清那黑影,是那个不知姓名的黑衣小哥,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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