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愤怒无比的老朱以利剑生生砍去了一角。
没办法,那可是他最为在意的‘文治’功绩和一片爱民之心啊!
而如今却是沦为了官吏谋财害民的营生手段,而且还就是在这天子脚下,这能不让向来为此自得不已的他暴怒吗?
要知道,即便先前在钱家庄社学亲眼见到了无暇百姓被逼送子读书的事,他都还在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已那只是个例,并未完全相信钱宽所说。
但现在随着毛骧的调查结果出来,真相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脸吗?
“陛……陛下息怒!”
面对手持利剑暴怒不已的老朱,即便是毛骧这特务头子,除了一句干巴巴的‘陛下息怒’之外,此刻也是照样被吓得跪伏于地瑟瑟发抖,生怕老朱一个忍不住就给他来上一剑泄愤。
“贪官污吏按律处置即可,父皇何须为此动怒自伤龙体!”
正当毛骧努力把自已催眠成乌龟跪伏于地之时,一道温文尔雅、有如甘泉的天籁之声,却是如同及时雨般从殿门外传了进来。
……
“咱设此社学,本为导民为善,乐天之乐。未曾想却是成了贪官污吏谋财之营生、害民之手段,倒是不如干脆废止算了!”
乾清宫内,原本因为社学沦为了官吏谋财营生而暴怒的老朱,这会儿虽然不复之前的暴怒,但其脸上的愤恨与萧索之色却是难以掩盖。
“父皇,社学虽有诸多弊端,然若就此废除却是因噎废食。儿臣以为,可先以那钱宽之法试行一地。若是果有不斐效果,再行推行全国取代如今之社学即可!”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听到愤恨不已的老朱竟想废了社学,一名二十五六、身着红色衮龙袍的温文儒雅青年,此刻却是毫不客气的指出了他这是因噎废食的做法,完全没有顺着他话说的意思。
“那标儿以为此事让何人去做为好?”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听到这与自己心意截然相反的处理意见,原本愤恨不已,且向来暴躁的老朱不仅没有半分不悦之色,却是反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询问起了对方这实施人选来。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就让父皇说的那个钱宽去办此事如何?”
听到老朱的询问,身着红色衮龙袍的青年,却是带着一脸和煦自信的笑容朝他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