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儿自知擅自出征,有违大唐律制,儿本想自缚长安,向父皇请罪,但一恐身体有疾,客死途中,如此天下人便会言儿想以死博得忠名,陷父皇于不仁;二则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功与罪,皆出于上,儿若自缚,便有以自罪博父皇垂怜之嫌,如此非是实心请罪。因此儿先留龟兹,只待父皇诏书一到,儿遵令而行’。”
李隆基阅览完,合上奏书,递给张太医龄看,并道:“十八郎立了功,不仅没有丝毫挟功自傲,反而主动请罪,且就连请罪,也想着朕的仁德和威名,如此忠孝仁义之人,朕想亏待他,上天也不会允许。”
“朕意,免去寿王李琩剑南节度史之职,以全其请罪之心,另任命寿王李琩为安西节度使、观察使,加封骠骑大将军,增食邑三千户,其余原职不变,按这个旨意,让吏部拟文。”
“喏。”张九龄等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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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散去,李隆基来到武惠妃寝宫。
李隆基虽然加封了李琩,但是给李琩封了安西节度使,便是有意要把李琩留在安西,在李隆基心里,这并不是对一个曾经有望争夺东宫之主的皇子最好的封赏。
而且,他曾经力主给武惠妃皇后之名,只因群臣反对而作罢,如今他对李琩做了这番封赏,也代表武惠妃成为皇后的最后希望破灭。
因此,李隆基并不确定武惠妃对这个封赏是否满意,便立马来一探究竟。
李隆基把对李琩的封赏告诉武惠妃,武惠妃听了,赶紧替李琩叩拜谢恩。
李隆基道:“对琩儿封赏外放,也就意味着你再也做不了皇后,你不会觉得失落吗?”
“自得知琩儿患病以后,臣妾便再也没有皇后之心,臣妾能得三郎恩宠,已经是福缘无尽,臣妾如今只希望琩儿能多活时日,臣妾能与三郎久伴不离。”武惠妃言语相当恳切。
“好啊。”李隆基扶起武惠妃,高兴道:“你能如此明事,朕心甚慰。随朕来,朕最近新编了乐曲,可谓恢宏大气,快随朕去赏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