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大道上。
“太子殿下请留步。”张九龄追上李瑛,行了一礼。
李瑛回身看到张九龄,挤出笑容,礼貌道:“张相有何事?”
张九龄上前,见左右无人,道:“太子殿下,今日圣人圣训,太子殿下可要铭记于心。”
张九龄指的是李隆基暗示李瑛今日说话只计较厉害得失,没有仁义之心。
李瑛听出言外之意,以为张九龄这是跟着指摘他。
李瑛本来被李隆基暗讽之后就心情郁闷,现在听了张九龄这话,更加恼了,面色有些不悦,道:“父皇的圣训,我自然会铭记。倒是张相,张相对外一向主张安边持重,怎么会对寿王远征一事如此支持?”
张九龄一怔,随即解释道:“太子殿下岂不闻唇亡齿寒之事,此战非寿王殿下挑起,名为远征,实为自守。”
“哦?”李瑛岂有不知,只是心里不痛快,便想着故意装作不知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原来这也是自守,本王受教了。”
张九龄听李瑛这话怎么都不顺耳,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张九龄来了脾气,李瑛更加生气了。
李瑛从小就生活在权力的染缸里,在他看来,大唐立国到现在,太宗杀兄弟,武则天屠戮李姓宗室,他父皇李隆基不仅几次政变,手上沾满亲人的血,而且还圈禁皇子皇孙,这些难道不就证明权力靠的是杀戮和争斗吗?
他不服气!
不服气他都已经替李隆基说话了,李隆基却还要用什么忠孝仁义来要求他,更不服气张九龄也跟着吆喝。
他甚至在心里暗讽,像张九龄这种儒门弟子,只会书生意气,满口仁义道德。
想到此处,李瑛拂袖而去。
张九龄看着李瑛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通过张木槿的传信,张九龄已经大概知道李瑛他们伏击过李琩,这事一直横在他的心里,他几次都想找李瑛劝说,但终究无法开口。
这次,张九龄本想借着李隆基的暗示,和李瑛好好说说,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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