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见状轻手轻脚地为她放下床帘,转身出了房门。
听到房门关闭的轻响声,江宓兀的睁开眼睛。
有人在的时候还好,她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秦巽的事情。
但是现在,屋内吹灭了烛火,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先前可以被她刻意忽略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都钻了出来。
尤其是秦巽的脸和他白日在母亲坟墓前露出的神情。
此刻更是分外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她甚至可以回想起秦巽脸上的种种细节。
江宓烦躁地翻了个身,又把被子蒙到头顶,试图让自己甩去脑内的思绪。
可越是刻意忽略,眼前就越发清晰,不知折腾了多久,江宓的睡意竟然全然消失。
她干脆掀开被子坐起身,摸索着穿上绣鞋起身来到桌边,倒了杯已经凉掉的茶水。
端着杯子喝了小半杯凉茶,江宓才勉强压下去心里的躁意。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盏昏暗的烛火倒映在门缝上,桃芜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声音满是急切,还带着几分喘息。
“娘娘,您睡了吗?”
这么晚,难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进来吧。”
桃芜推开房门,见江宓身着寝衣坐在桌边,急急走上前来。
“娘娘,京兆尹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江卿卿已被提出了大狱。”
“而且她的身下,隐隐有见红之兆。”
江宓拧眉,追问道。
“见红之兆?她才和陈若初成亲多久,确定不是来了月信?”
桃芜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提到这种事情脸颊通红一片。
“应该不是,江卿卿面色惨白,一直捂着肚子喊痛,整个人都快要昏死过去了。”
“娘娘,会不是她在狱里遭了什么祸事?”
听着桃芜的描述,江宓面上多了几分严肃。
满打满算,江卿卿和陈若初偷尝鱼水之欢是在半个月前。
若不是来了月信,那她因为那一次的偷尝禁果之事有了身孕,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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