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都大这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的权势也比自己大啊!
所以……
别人不敢出头的事自己出,别人不敢做的事自己做!
我今后也要水涨船高,一步一步的做到最高。
我要坐商会头把交椅!
当下,就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不然,自己怎么好不经意间,把这件事顺理成章的通知众人?
这时多好的机会啊!
于是,他站了出来。
不过还未等张员外心中高兴多久,他就再一次听到了鞭子的鞭挞声。
很显然,那马上之人并没有理会他。
这也使得张员外脸上得意的笑容陡然一僵。
小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物!
“住手!”
张员外当即涨红着脸,转身喝止道:
“少年人,适可而止!不然我就真要告上官府了!”
谁知那人却是看都不看张员外一眼,只继续抽着地上两人,一边语气戏谑道:
“告啊,你去告啊!我就在这儿等着,只等你把我抓到公堂之上对峙!我也帮你寻个好去处,你最好是告到开封府去!”
荣显心中冷哼一声:
‘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出来见人!’
先前妹妹荣飞燕被掳之时,他们一家子可以都说是把开封府给围了,结果却是一直见不了府尹大人出来露个面。
自己的事,衙门肯定是管不了的,只能送到开封府去。
他倒要看看,王公贵女家的女儿被掳了,他府尹大人从头到尾都没露面,现在自己不过是当即鞭笞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商贾,府尹大人就敢来审自己!
“好胆!”
张员外当即怒道:
“你真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吗?你当街草芥人命,就算逃脱的了开封府,也逃不过邕王殿下的法眼!”
邕王自打领了查清荣飞燕的案子后,就被官家赐予了统领大理寺、开封府的权责,而即便现在这件事过去了,官家也没有收回邕王手上权利。
所以,当下大理寺和开封府依旧是由邕王挂职领导。
所以张员外这番话也不算错。
还能称得上一句消息灵通。
不过就是有些运气不好,刚好撞到了荣显手上。
一听“邕王”这两个字,原本一直没搭理张员外,只当逗趣的荣显,当即就横过了眼神,脸色阴沉的看向他,冷声问道:
“你说邕王……殿下?”
“这是自然!”眼见荣显终于停了手,张员外自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威慑,当下更是把头颅扬的高高的!
我一出手,便是止戈!
“你是邕王府的人?”荣显认真问道,同时,他胯下的马匹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喘着粗气的同时,马蹄还不时小踩几下。
“不然你以为我敢出来主持公道?”
出来行走,身份是自己给的,邕王府老管事岳父的名头,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有些不好听,只能给好友们传传,但别人面前就不好张口了。
不过,邕王府管事是邕王府的人。
那自己这个岳父……
又怎么不是呢?
这话他张自强,说的心安理得!
“好啊,好啊,原来是邕王府的!”
荣显突然笑了一声,而后调转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
“这可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邕王府今日喜庆,竟还敢拿着一个狗腿子到自己面前卖弄!
“邕王府的狗腿子,看打!”
荣显当即厉声喝道,而后也不骑马了,直接利索落地,快步冲到张员外面前,手里鞭子挥舞成了残影,不断往张员外身上落下。
空中流转不停的惨叫声里,骤然多了一个音调。
“啊!杀人了!他要殃及无辜,杀人了!”
周围围观的人中,有些人看的不真切,眼见原本的两人停止了哀嚎,而后荣显又是突然发难,只觉得这人已经是杀红了眼,惶恐着往外挤去。
这话头一开,登时惹来了一片应和。
“杀人了!”的声浪不断往人群外围传播,不过一会儿,原本臃肿的人群就开始变得稀疏起来。
之后更是只剩下了地上躺着的三人,以及不断挥舞鞭子的荣显。
呃,还有一个在旁看戏的杨文远,他也被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