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理会僵持的三人。
良久,苏丹衣无奈,只得勉强出声道:“阿玄,为兄与你同去可好?唐小将军统领禁军还需监察皇城守备,禁军无上谕,也无法轻易离开赴往地方。”
苏寒玄沉默摩挲了下手中的盘龙玉佩,面庞上泛过一抹冰寒,对楚令昭略一礼节致意,便调了太子亲卫带苏丹衣准备夜间离城,自始至终并未向苏栩透半分消息,全然不将他那位父皇放在眼里。
在华序这片特殊的群乱国土之上,君主单独的权力极其受限。而掌控北疆军队的太子的“令牌”、握有私兵的高门世家的“阅牒”,比代表皇帝的“旄节”更有效用。
无论公然出使抑或私下出使,苏寒玄与楚令昭皆无需向皇帝请命持节。
而若是从另一个方向来谈,如若没有皇都内高门的“阅牒”一同配合,仅凭“旄节”,无论是半疆遗留诸侯抑或州郡地方官员,皆是不认。
相较于势力覆盖半数州郡的高门世家,另半疆诸多遗侯更瞧不起这位需要依仗世家扶持的皇帝。
太子与襄王离开后,唐临痕望向楚令昭,欲言又止。
唐家的私兵在前些年的战事中已然折损得仅剩些作护宅之用的府兵,唐临痕手中倒是握着禁军,却也直属皇帝不能总是自作主张,而前话已提,无世族高门“阅牒”配合的情况下,禁军即便得令出了皇都也无法通行地方。
至于唐家的阅牒……
过了不知多久,唐临痕轻声:“我如今虽与二叔有争执,但私心对他却到底还存着些儿时积下的亲人情分,终是不愿现在取唐家家主之位,而若想从他那里要到阅牒,也有些困难,我……”
湍急的水流飞声不断,楚令昭望清他目光内欲言之意,大抵明白他未说完的话,略叹息着开口道:“皇城守备如今有殊吟率黑甲军坐镇,你短暂离开不会有太大影响,禁军却必然不能动,我会率楚家卫队赴锦州,阿峄可与我同路。”
唐临痕气息微松。
唐峄是唐临痕的名,因着青年惯常对外只言他的字,久而久之,便没几个人知晓再提,名与字便也调换了地位。
只是楚令昭同青年相识日久,虽争执居多,可偶尔谈及正事之时,还是多称呼他这个少有人知晓的名。
两人虽脾气相冲总不对付,但唐临痕对楚令昭终是极为信任,得了她明言,便交代禁军副将写了密折递于皇宫以作态度,而后同少女一道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