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格门重又掩住,雅座内,楚令昭在长案一侧的竹骨圈椅上落座,开口冷淡,“可是有什么事?”
长案另一侧,唐临痕神态间仍是副不驯的轻狂模样,问道:“楼上酆城侯次子遇刺,与你有关?”
楚令昭不置可否。
唐临痕倒也不急,展开所言猜测的依据,“你要杀谁一向不屑遮遮掩掩,此次难得选择在明面上避开,想必事情涉及到了州郡之外的另半数诸侯之地。”
楚令昭并未直接回答,只谈起另一事,“你受今上恩重,太子与今上多年不和,你便于他回城那日众目睽睽之下拦路冒犯,我能明白你是心向着皇帝才作此举动,但半数州郡内本就不平静,你这样做,只会令旁者误会意图,除了发泄一时义愤之外,对今上毫无益处。既然统领禁军宿卫,便收敛些性子,反之岂非辜负了皇帝?”
青年违背唐家弃文从武,与族亲多有争执,与皇帝之间却存着些伯乐的恩义,作为皇帝手下直属之将,和身后家族立场的摇摆不定不同,唐临痕对苏栩只有满心忠敬。
唐临痕想起那日意气用事的举动亦有悔意,面上却不显分毫,言语决不肯落了下风,“随便外人误会就是,今上不会不知我的用意。”
他话锋一转,将事情扯回来,高挺的眉骨不怒亦有三分攻势,“倒是你,为何要动酆城侯的次子?他死在皇城内,谢廷尉那油滑的老东西不愿意沾了脏水,来时执意将案子捅到禁军处,欲只露个面便将案子推给我来查。如今华序各处都是强敌,楚家立场也算扶持今上,你我若明面上争斗起来,孙括和那半数遗留的诸侯莫不趁势更加猖狂?”
楚令昭置若罔闻,见他这处雅座内有冰品未动,身边楚殊吟不在无人作乱,少女从容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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