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一股清气被谁抽干抽走样的空茫茫的寂寂荡荡。倚着飞鹄苑小院正门驻足停步,抬手以宫袖挡了挡半边额头,望那失了瓦蓝色泽的阴沉生怖的暗灰色的天空。
这般刺痛人心、唤来阴霾的颜色,内里似乎有什么诸如肃穆的深邃定数流淌迂回,同时流淌着的还有一种永远也无法释怀的隐忍,譬如不会生出花苞的灌木一般的隐忍。
历史永远不会使后人笃猜明白,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在于它的年代性、故而产生出的厚重感。那么成百上千年之后,属于我的传说又会是个何等样的面貌?又是否还有人会记得我?
瞬间神伤,莫名苍老。
“娘娘。”
倾烟不失时的唤了我一句。我回神注目,她又徐徐叮嘱:“天儿眼见着就要落雨,咱们回去吧。”
这时已有冷风呼呼啸啸自四面八方袭涌而来,极尽肆虐与乖张的脱似可以把天地都吞噬干净的野兽悉张的血盆大口。我抖了一抖,才颔首应下倾烟,便忽觉得肩头一暖,回身时已被这一袭明黄色灼灼的身影给圈着揽着拥入了怀抱里靠好。
“皇上。”只因他猝不及防的出现而略生一惊,我很快平复,旋即垂眸唤他。
他该是刚刚过来准备进去看容瑨妃的……哦不,我忘记了,碍于礼数与避讳,皇上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去看瑨妃的。不觉就生了一黯,旋即心里一痛。
“要落雨了还不回去!”他注意到我的失神,拥着我的怀抱便又收得紧了一紧,旋而举目四下里环顾一圈,“来看谨贤恭真容妃了?”
一句用了尊号的称谓顷刻将我拉回直白的现实。
已经不再是容瑨妃,而是谨贤恭真容妃了……世事变迁的强烈刺激感做弄的我有些承受不住,又因了容妃的走与我有关系而更加倍感璀折,我面上忽地似染了墙粉的白,靠着皇上胸腔的身子软软儿的只能借力倚着,并着一颗心都汩汩跳动的十分剧烈!
“怎么了?”皇上感知到了我的不适,定目看我,急急的问。
我摇摇头,再抬眸时面上染了憔悴的受伤:“臣妾无碍。只是时今容姐姐这么一走,臣妾忍不住就会去想,当臣妾有这么一日也已走了,皇上还不是碍着礼数及避讳的,看都不能进去看臣妾一眼,臣妾只能徒徒的孑身一人躺在这冰冷的棺椁中得以永眠……”
“胡说。”他突然抬指抵着我的唇兮止了我的言。
起伏心绪充斥着我一道心门,我便干脆反手搂住他,抵着他的怀抱失了声的哭起来。
泪波惝恍里,他将我拥揽得很是紧密,听得他半是抚慰的言语中掺杂一丝难以撼动的皇者霸气:“你若死,朕陪你入葬!”
淅沥的冷雨终在这一时“噼里啪啦”倾盆而至,冲淡了爱与恨、冲寡了悲与欢。我们被这场雨淋的浇的狼狈不堪。
周围服侍的宫人们匆忙忙的奔上来为皇上与我打起了华幔,可衣袍襦裙还是被打湿了一多半儿。就着迷蒙雨霁,我抬眸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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