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落在我身上始终都内涵弥深的目光在这一刻更是着重。
既然你们奚落我奚落的是如此厉害,我也不好坏了你们好不容易起来的兴致不是?这毕竟深宫之中的女人们之间,平素里有着的怕也就剩下这么点儿兴趣了吧!我有些奈若何的讪讪一笑,于是抬了眸子瞥一眼荣妃,又侧侧身子走了几步对着梅贵妃亦是幽幽道:“贵妃姐姐言的甚是,这华虫确实是简单,但臣妾觉得简单的可爱,不想被姐姐您给瞧着就是觉得粗陋。”于此顿声,长长吁出一口徐气,“也罢,陛下他竟日里忙于政务,画画儿的手法委实该练练了,他亲笔绘就了并叫照着绣上去的华虫,居然会被姐姐您跟荣姐姐一眼就给瞧成了山鸡!”
一番话不缓不急的言下来,梅贵妃的脸色登时就变得煞是不好看。我都懒得再去瞧荣妃的反应,大抵也比她这倚靠惯了的贵妃姐姐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跟在她们身边安安静静不怎么言语的念答应,当是个懂得瞧时宜的。见氛围铮然变得如此尴尬,须臾整顿,便把还算清秀水灵的花颜展了一展,对我复行一礼,嫣然笑得明媚:“几位娘娘都瞧得没错,皇上他的手法也自然是极好的,却与几位娘娘所看所言并不冲突。”见我们忽生不解,她复行到那屏风之前,仔仔细细瞧一眼那分明灵秀的很的华虫,“这原是只落了坡的凤凰,皇上的画儿里藏着故事,但方才贵妃娘娘与荣妃娘娘只初初瞧了一眼,没能看明白也是必然的。”旋而再次向我转首凝目,“阮妃娘娘,妾身解得是也不是?”
这个念答应委实不简单,到底是在深宫里头呆的久了、又跟在兮云身边伺候的久了,性子早如一面开过光的镜子一般的给磨了出来,处事为人想必也是十分圆滑!但她这话说的倒也还算何我的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分明是两面儿都没有得罪。
“落了坡的凤凰”,夸了皇上的画里“藏着故事”,首先为梅贵妃与荣妃圆回了面子。其次这话儿就看人怎么各取所需的听了,在我甫一听来这“凤凰”自然是好的,又隐有比喻我时今虽是妃位却也是凤凰落坡,它日兴许可以重新上坡成为振翅的真凤凰;而在梅贵妃与荣妃听来,她则就是在暗指我这“落了坡的凤凰不如鸡”了!
呵,横竖就是一个简单的屏风,一只简单的华虫,都能被这些子无聊的女人们整出这么些费尽心思的无稽之事!我倒无所谓心情起伏,反倒忽而觉得很是好笑。也不想继续在这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周旋下去,也就顺着这么个话茬各自都下一个台阶:“横竖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各花入各眼,千人千解,也无所谓对错。”边招呼她们入座。
梅妃勾唇哂了一哂,没再言语,并着荣妃最先坐了。
我方对那立着身子的念答应浅笑了笑:“念妹妹也坐吧!本宫是主,你们是客,理当先入座的。”
她垂眉顺目的推诿道着不敢,我也就没强迫,径自落了座,她方落座。
我倒不是当真要谦让这念答应,摆出这主客之道不过为了全我的面子不叫梅妃讨便宜罢了。梅贵妃乃是贵妃,先落座是应该的,可荣妃同我是一个份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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