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毁尽的融入骨髓的恨!
或许我什么都可以宽容,或许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但只有两件,一是安晴天的突兀离世,一是沈兮云她害了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扶摇。”她唇兮软糯,眸色潋了一层浅浅的波光,向我噙笑轻唤。
我一步一步莲莲的向她走过去,面沉若死。
她微蹙眉弯,精致的脸盘被这一袭桃红镶边、浅紫底子的氲锦霓衫衬托的犹如隐在夜色桃花中的一点月光,轻灵瑰丽不可方物,含着欣喜、含着迫切、含着热烈、含着隐忧、也含着稀薄的无奈……
我更加恨她,好恨她!恨不得她死,恨不得撕破她这张分明阴霾至极却看起來这么这么无辜的一张脸!
滔滔心绪被竭力压住,但好脾气决计沒有:“这不是披了件儿旁人扔了不要的孔雀羽衣,飞上枝头扮起凤凰雏子的馥主子么?”眉尖一挑,我冷言冷语。这一句颇是刺耳。
她敛了一下狭长明媚的眸,侧侧首,吐口微微:“扶摇啊,才出冷宫,到我的华夙苑里去坐一坐吧!”沒接我的话茬,优雅如故未变。
我自觉无趣,是时的我根本不屑做事忖度、瞻前顾后,或者说我已连死都不怕了,便突然悟了,不愿在这些无关大体的细枝末节处兜圈子磨脑子,就想都沒想,连虚晃子都沒扯的颔了颔首。
沈兮云,我们姊妹这么久的沒有见面,时今再见,我倒要看看你邀我往你的去处与你面对面小坐,你会不会觉得尴尬?你会如何自处?
呵……
华夙苑果然不同于往昔的华夙了,才稍跨了门槛将身子移进去一点儿,便觉涓涓暖流淌的肌肤温暖如春。这是熏得正浓郁的银骨炭、并着苏合白芷香所烘托的感观。
自门口处新添的红珊瑚堆贝壳盆景儿一路进去,至中途搭配添点的珍玩明珠、字画挂饰、翡翠摆件,再至隔绝一道道进深处的缭绫七色并苏绣的织锦湘妃帘……这些精巧奢华的物什该都是皇上送的,一件一件品类繁多、独运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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