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忽而至的瘟疫骤地在西辽后宫里闹了起來,一夜之间自天而降,无有出处、怪异的很。
而这瘟疫的源头,是发自于冷宫。
不过因得到了及时的通报与极好的防护,幸在规模并沒有逐渐扩大。只在一个月后,便逐一平息下去。
我的好时机,也诚是拜了这场“瘟疫”所赐。
借着这场瘟疫的由头、又加之皇后为腹中皇儿积攒福德之意,宇文皇后在皇上那里求了个人情,被皇上恩准,传了口谕赦了我与酌鸢重回后宫。
永庆十九年十月初一,金秋正浓、气候愈寒,我在历经将近三个月的泥潭深陷后,重新迈出了冷宫的正苑,回归到风波诡异、际会风云的西辽后宫,这个曾一度以为毕生都不会再重新染指、重新涉足的烟柳繁华又阴霾遍布的世界。
已是昭仪的兮云站在风口亲自來迎我。
她一张本就十分羡煞旁人的面孔隔绝了三个月的风尘之后,愈发的娆丽了,也愈发的令我不可遏制的十分厌恶!
她细细长长的黛眉往鬓里上挑斜画,魅惑的丹凤眸如是翩飞上挑,桃花面目白里透红,略比绛粉浅些颜色的绫唇微微上扬、唇角便有细碎潋滟的梨涡牵扯出來。
双环望仙髻以一根坠着许多白珍珠的丝绦梳拢的紧密,右侧一缕流苏合了风势恰到好处的在她面颊一点一点。她沉稳孑立、神色平和、身如银台,委实有了那么几分从四品昭仪合该拿捏着的阵势。
只是,面对这样无可挑剔的趋于完美的惊鸿人影,此刻的我心中却只有恨!
我恨她,不为别的,其它的或许经了岁月的磨洗辗转都可以变得云淡风轻,它日午夜梦回我或许还会记起在秀女宫时她对我的无微不至的那些好……但唯有这一件,这一件足以令她这个人在我心中所有颠扑不破的“好”与“恩德”全部打破!打破颠扑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只消一想到这件事,哪怕只是微微触及到,她的好我便全部都再念不起來!甚至只剩下了足以把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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