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道安侍卫有通天的本事,也早已习惯了被他通天的本事所庇护。凡事有他预先筹谋、缜密铺垫,他说好就一定会好,他若觉得不好就一定会想法子铺陈妥帖,什么都不需要我担忧、更不需要我过问。
久而久之,我已在不觉间把所有的倚靠都给了他,我已太依靠他,一日不见他便总觉得少了什么,总觉得这个生命是不完整的。我不敢想象若沒有他我该怎么活下去;同样的,我亦回忆不出沒有他的那些日子,我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他住在临着我隔壁的那间房屋,名义上是暂且來冷宫里做一阵子护卫,实则就是在冷宫里头过起了入宫之后就再也沒有过的安生日子。
渐渐的,我越來越有一种与他过起夫妻一般生活的恍惚感。若说是温柔暧昧、如胶似漆,倒不如说是相濡以沫扶持共进的那一份默契。
我们也会偶尔为小事斗嘴吵架,诸如那天为煮面的时候究竟是要先切菜、还是先煮面而起了争执。
我的意思是先切菜,免得面煮好了放菜的时候來不及切菜再过了火候。
他非要等快煮好了再切菜,说过早切菜养分与水分容易流失掉。
就这么争执着争执着争得吵得面上生红、喉咙干涩,大半天都沒个结果。哦不,也是有结果的,最后的结果是他把我已经切好的一大盘香菇、豆腐、鱼肉团子、香菜等全部给倒掉了;而我则扯断了他拉好的所有的拉面!
不得不说,安晴天他改善了冷宫的伙食,更准确的说是改善了我们这个院子的、我与酌鸢的生活。且平常用的着的、用不着的东西自他來了以后便全部都应有尽有。若不是我了解他的本事,如此大胆的举止和行事不被吓死便是好的了!
在一旁依旧嗑着瓜子儿看我们争执的酌鸢,在见到最后那个结果之后不住咗舌叹息,直道我们暴殄天物,不如她这个冷宫“老人儿”知道生活之艰辛!她无限愤慨的大声吼我:“你到底是要寻死还是不活啊!”
安晴天很镇定的扫了我一眼,对那尚燃的欢腾的灶炉目视片刻,转又冲我递了目光,沉声道:“你添的火你自己來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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